天徽帝說得如此感人肺腑,一旁的尹公公都跟著裝腔作勢,邊抹著老淚,哽咽道,“四皇子呀,皇上最疼的就是你了,你這六日不吃不喝,傷的是你的身,疼的是皇上的心呀!好了好了,趕緊含口參茶吧!”

    尹公公說著,立馬奉茶而來,天徽帝眉頭緊鎖,看著君北月,一臉心疼,這心疼中,既有父子之情,但畢竟也有做戲成份!

    對於天徽帝這份溫情妥協,君北月似乎沒有多少詫異,竟推開尹公公的茶,後退一步,單膝下跪,同天徽帝行了個大禮,認真道,“兒臣不孝,讓父皇操心了,父皇疼愛之恩,兒臣銘記於心,大婚之後,兒臣和紫晴必恭孝父皇,不讓父皇操心。”

    天徽帝見狀,心下竊喜,拍了拍君北月的肩膀,欣慰道,“好好好!起來吧,趕緊把這參茶喝了,若是傷了身子骨,父皇如何對得起你母妃呀!”

    可是,君北月竟並沒有起身,而是又拜了一拜,認真道,“兒臣鬥膽,請父皇下旨為兒子冊正妃位。”

    這話一出,天徽帝欣慰的表情頓僵,慍怒之色連連閃過犀眸,君北月抬頭迎上他的眼睛,認真等著。

    天徽帝袖中拳頭都攥緊了,卻不得不答應,否則之前所作的一切便前功盡棄了,寒紫晴是將死之人的名分,換他和北月的父親之情,他還是給得起的!

    畢竟是老謀深算之人,慍怒瞬間藏盡,天徽帝依舊笑得慈愛,“好好好,你說什麽便是什麽,趕緊起來吧。”

    君北月這才起身,天徽帝當著他的麵便擬了冊封聖旨,當場命令尹公公天亮後便到相府宣旨。

    “趕緊回去歇著吧,過些日子便是秋獵了,你若參加不了,朕會掃興的!”天徽帝終見笑容,打趣道。

    君北月淡淡笑了,當下便告辭離開。

    一出宮門,他立馬冷聲,“這回秋獵楚國可是翔王楚天戈親自來?”

    按照慣例,大周秋獵西楚使臣必到,大周以北為東秦和西楚,北部廣袤的草原原本都屬於昔日鐵騎王國大秦,後大秦皇室日益式微,戰將叛亂,獨立成國,號西楚,而大秦皇室遺孤便偏居一隅,為今日的東秦國。

    西楚是草原上的狼,十萬鐵騎足以踏平東秦國,可惜東秦有天險“無邪深澗”庇護,是西楚鐵騎無法逾越的,當時年僅十五歲的西楚皇子楚天戈便出了主意,唆使七州戰將叛亂,借道大周北部幽雲七州攻東秦。

    而恰恰是這一場叛亂,讓同是十五歲的君北月千裏走單騎,獨闖幽雲七州,殺七州叛將,一夜成名!

    西楚也因忌憚君北月,而主動同大周交好。

    從那之後,年年大周秋獵,西楚都會派使臣前往,帶了打量的馬匹皮革,同大周交換糧食絲綢,以結友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