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漸語的表情在由鑫的冷笑中漸漸的灰敗,她的襯衣在剛才的意亂情迷當中被由鑫扯掉了兩顆扣子,胸前的風光顯露無遺,她好像並沒有注意到衣服的問題,一直漲紅著臉死死的瞪著由鑫,眼睛裏亮亮的,有眼淚的在裏麵打轉。

    由鑫鄙夷的看著許漸語,道:“是你一定要嫁給我的,既然如此,你就要忍著,受著,因為沒人逼你,我也從來不愛你,之前你說過,你隻要由太太的名分,可以,我給你,但是,許漸語,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我在外麵不管是養了多少女人生了多少孩子,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哪怕你想和我離婚,那份協議書我也是不會簽的,許漸語,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就要承受所有的後果,別妄想我會愛上你,也別想用由太太的名頭嚇唬任何人,一個得不到丈夫的寵愛的黃臉婆,說什麽都不會有人聽的。”

    說完,由鑫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拍了拍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搭在肩膀上離開了房間。

    許漸語愣愣的坐在床上,想起剛才由鑫的眼神和說話的內容,她一瞬間居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早知道結婚之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這真正的接觸了之後,才知道,之前所謂的不好過,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現在,真正的煎熬才剛剛開始。

    這是第一次,許漸語產生了退縮的想法。

    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拉好,抿了抿嘴唇,整張臉上都是慌張和害怕。

    這酒是醒了,頭卻疼得不行,由鑫一邊下樓梯一邊拍著自己的頭,心裏想著這種酒會上兌的洋酒好看是好看,這後勁真是不小。

    客廳裏,由好學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茶正在細細的品著,整個客廳裏茶香四溢,由鑫抬起頭來看著父親喝著茶有些佝僂的背影,又想起從前他意氣風發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不中用。

    父親的公司救不回來,自己的公司身陷囹圄,這腹背受敵,讓由鑫在夾縫中苟延殘喘,為了很多事情,他甚至不惜讓所有人誤會他,跑到了敵人的公司裏苟且偷生。

    由鑫就站在樓梯上,那一刻,他覺得父親離他很遠,中間的那種曆史遺留下來的距離,怎麽都填不滿。

    “要一起喝杯茶嗎?”

    由好學沒有回頭,仿佛早就知道由鑫站在那裏已經很久了,對於由好學的邀請,由鑫隻能加快步伐走到沙發邊坐下,等由好學給他遞上一杯茶。

    “太晚了,有幾個杯子我沒洗,這個杯子剛才是雲喜用的,你就將就一下吧。”

    由鑫一愣,眼神落在了青釉茶杯之上,果然,在杯口處,蹭上了一點口紅印記,由鑫用大拇指給它抹去,下一秒鍾,杯子纖塵不染。

    “雲喜來過?”

    由鑫實在是想不起來在他酒醉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記憶中有淩亂的碎片,確實有著隋雲喜的痕跡。

    她送自己回家了嗎?那她看到許漸語了?

    由鑫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兩個人相見的場景,沒有硝煙彌漫也得是一觸即發吧,可現在看來的確一切如常,他擔心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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