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隻是失憶了,畢竟智商還在,他看得出來隋雲喜眼睛裏的那份有關於他的同情,顧年低下頭去笑了笑,然後揉了揉隋雲喜的頭發,輕聲道:“你這樣把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別人當然一眼知道你在想什麽,自然馬上就有對付你的計策了,雲喜,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還是學著會掩飾自己一點吧。”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說我呢。”隋雲喜整理了一下被顧年揉的毛毛的頭發:“好了好了,不討論這些事情了,咱們今天就在這兒吃飯,吃完飯之後我送你回家,遇到龐溪呢我們就把事情和他攤開說了,遇不到再說遇不到的事情吧。”

    “好!”

    鄭岩坐在沙發背上,他看著顧年是滿臉的不舒服,自打剛才鄭琳琳看了顧年一眼,這眼睛裏就再也沒有他鄭岩的一席之地了,一門心思的全都在顧年的身上。

    顧年發現鄭岩似乎在不停的打量他,他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朝鄭岩眨了眨那雙桃花眼,輕聲說道:“鄭先生不用太擔心,我吃完飯就會離開,不會對您還有琳琳小姐的家庭造成任何的困擾,說實話,我並不是很喜歡看到琳琳小姐那個樣子,我覺得大家都是普通人,另一個人對你這麽瘋狂,總讓我感覺有點害怕呢。”

    這番話在鄭岩聽來頗有些裝大尾巴狼的嫌疑,他冷哼一聲道:“大偶像,當年您現在舞台上一呼百應的時候我看你可是很享受的啊,這才過了多久,您的想法怎麽就有這麽巨大的變化了,不愧是紅遍全球的偶像,這想法變化之快都有異於常人啊。”

    如果顧年還是之前的顧年,那這時他一定會反擊了,可是現在的顧年卻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我隻是想做一個沒有人認識的普通人。”

    隋雲喜知道,現在的顧年最害怕的就是誰給他提起從前怎麽怎麽樣,過去是什麽什麽狀態,他什麽都想不起來,無法判斷之前的那些事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杜撰虛構,甚至於有的時候,他聽見一些他認為他絕對幹不出來的事情,聽完以後,他還會對自己產生懷疑和恐懼。

    對這件事情,隋雲喜不是感同身受,隻是他見過顧年因為這些事情痛苦悲傷自責的樣子,這些事情對於顧年而言不是傷疤,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淩遲,他對他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得到的所有信息都讓他感覺害怕,他對過去的那個自己陌生無比,聽到那些事情的膽戰心驚,那種對自己的懷疑和厭惡,是沒有任何人明白的。

    隋雲喜很想讓鄭岩別再說下去了,可她又不能當著顧年的麵直接告訴鄭岩他已經失憶了,她隻能站在顧年身後,使勁的對鄭岩擺手,示意他適可而止。

    無奈的是,某位姓鄭的先生現在的眼睛裏隻有顧年這個“情敵”,別的一切人事物都是可以被忽略的背景,他鄙夷的看著顧年,繼續冷笑:“普通人?顧年先生,您這個想法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啊,當時你用盡各種手段逼著雲喜跟你炒緋聞的時候,我看那架勢有種不鬧得滿城風雨不罷休的意思啊,您是貴人多忘事,難道您不記得您差點把雲喜送進警察局的事情了嗎?如果那天不是由鑫救了雲喜,雲喜怎麽可能答應和你炒緋聞,顧年,這些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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