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對於自己的態度有所緩和,對於龐溪而言,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一高興的結果,就是龐溪卸了妝換了衣服,賴在顧年的床上不肯走,硬是要在這兒睡一晚。

    按道理說,大家都是男人,這在一張床上蓋一床被子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顧年這心裏就一直不停的泛著隔應,恨不得在床中間弄一條楚河漢界,好讓龐溪別沒事兒就往他身上貼。

    可是龐溪的態度也很堅決,秉承著一種你就算是把銀河搬到床中間放著我也要過去的心態,他在床上翻了兩個身,硬是把已經退到床邊再無路可退的顧年,給抱進了懷裏。

    顧年頓時汗毛倒豎,整個背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皺緊眉頭感受著龐溪貼在他後背的心跳,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僵硬了。

    奇怪的是,盡管這感覺不是特別舒服,但是顧年的心裏,居然會莫名其妙的叢生一種安穩,慢慢的,他不再這麽緊張,一直緊繃著的肌肉,也鬆了下來。

    “原來,我們的關係就是這麽好。”

    龐溪仿佛是歎了一口氣,熱熱的鼻息撫在顧年脖子上裸露的肌膚之上,顧年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半晌才慢慢的說道:“就是好到可以一起摟在睡覺的這種好嗎?”

    “還有更好的。”龐溪說著,又緊緊的貼在了顧年的身上。

    顧年真的很怕龐溪身體力行的為他展示一下所謂的“更好”究竟是什麽樣,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龐溪奇怪的看著他,也跟著顧年坐了起來。

    顧年的臉色很奇怪,好像有什麽想說的卻說不出口一樣,龐溪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麽了?是有什麽心事嗎?”

    “龐溪,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這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歡你每天像守著一個犯人一樣的守著我,讓雷阿姨監視我,讓我每天的活動範圍隻有這個房子,甚至,我連一個和外界聯係的工具都沒有。”

    龐溪明白了,顧年是在像他要自由。

    說真的,對於顧年和外界聯係的這種事情,龐溪是害怕的。

    他沒有失憶的時候,和自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說心靈相通也不為過,可是現在,龐溪幾乎可以確定,顧年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說別的,如果讓現在的顧年知道之前的自己都和龐溪做了什麽事情,龐溪敢保證,他恨死自己的同時,也會恨死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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