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的話,像刀子一樣,深深的割進了鄭琳琳的心裏。

她回過頭去看向三福,眼裏有某種情緒碎裂過後的尖銳光芒,她盯著三福看了半晌,才牽起嘴角冷笑道:“是,他有資格,而你,沒有!”

鄭琳琳撂下這幾個字,便扭著纖腰走進工作室。

三福看著還在擺動的那扇玻璃門,掐熄了手中的香煙。

最後一縷煙霧在空中環繞片刻,最終被風吹散,再也不見。

被三福氣的不行的鄭琳琳,此時此刻真的很想尖叫。

隻是這種行為,她當著人前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她隻有把憤怒強加於自己的鞋跟之上,高跟鞋敲在地上的聲音氣勢洶洶,恨不得一步一個鞋坑。

化妝室的門緊閉,鄭琳琳攥緊門把手,使勁的將門推開,卻意外的和坐在自己正對麵的隋雲喜四目相對。

隋雲喜反應的非常快,她提高音量喚了一聲:“琳琳姐。”,眼睛裏似乎綻放著異樣的光芒。

“不是說好你直接回家嗎?”鄭琳琳皺著眉頭,把手包扔在化妝台上繼續道:“來這兒幹什麽?”

手包撞擊化妝台上的各色化妝品發出令人不快的響動,陪在隋雲喜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頓時大氣都不敢出,坐在隋雲喜右手邊的化妝師趕緊低著頭站起身,把鄭琳琳那價格不菲的手包請到旁邊放好,自己默默的收拾著倒了一桌子的化妝品。

隋雲喜看著化妝師忙碌的背影,眉頭微皺,她對鄭琳琳說:“心情不好也別拿這些死物撒氣。”

“我倒想找個人陪我打一架,你行嗎?你行你上啊?”鄭琳琳毫不客氣的對隋雲喜翻了個白眼,鄙視之情顯露無疑。

“如果你真的想找人打一架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好的人選。”隋雲喜一改之前的表情,笑眯眯的說道:“你去找顧年打一架吧,最好讓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順便再問問他,打算什麽時候澄清謠言。”

“我又不是黑社會的。”鄭琳琳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還把顧年打的下不了床,我要真這麽做了,你就得到監獄裏看我了,隋雲喜,你想幹什麽啊?”

“我想去找顧年。”隋雲喜抬起頭來看向鄭琳琳:“緋聞的事情總要有個說法,不能任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你去找顧年?”鄭琳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交疊起雙手放在小腹處,認真道:“自從緋聞出現後,我和他經紀人約了不下十次與他見麵,統統以沒空拒絕了我,雲喜,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不是這麽簡單,顧年為什麽這麽不著急?是因為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指著你的鼻子謾罵,他隻需要穩坐釣魚台,就能盡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隋雲喜深呼吸一下,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我這邊繼續和顧年聯係,你本人不要出麵。”鄭琳琳正色道:“這件事情給你造成的負麵影響已經夠多了,不能再由你去解決了。”

“可是,之前他不見你,現在,他就會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