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鄭岩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停在這裏的那輛,才剛剛沒有入手多久的白色寶馬車,現在不知所終,沒有去向。

隻剩下規規矩矩的黃色線條框出的空空蕩蕩的位置,仿佛正在對鄭岩說:“你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年頭打家劫舍的都有所收斂,這把別人的車隨隨便便開走怎麽就跟鬧著玩一樣。

鄭岩轉過身去一把抓住由鑫的衣領使勁搖晃,咬牙切齒的說道:“由鑫,你丫敢娶了許漸語我就去鬧你的婚禮現場,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是GAY,不管用什麽手段,我一定要把你的婚禮給你攪黃咯。”

由鑫被他拽著衣領搖來搖去,心裏也明鏡一般的,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擅自把鄭岩的車給開跑了。

不要臉,相當的不要臉。

這輛車鄭岩特別喜歡,說它線條流暢,說它發動機特別給力,說它駕駛感覺特別舒適,有千般萬般的好,他還給新車起了一個愛稱——“寶寶”,可見他對這輛車是有多麽喜愛了。

可是,這一朝被別人開走了,你說這鄭岩心裏能是個滋味嘛。

由鑫為了安撫鄭岩暴走的情緒,當即摸出電話來,說要給由鑫討一個公道,要一個說法。

鄭岩這才放開由鑫的衣服,但是眼睛裏滿滿的怨恨。

哼!你要早點找個女朋友讓你爹開心一下,他至於給你找個這種女人嗎?

鄭岩腹誹。

電話接通的時候,由鑫對自己說,一定要平靜,別生氣,別發火,跟人家姑娘好好說。

但是當電話那頭傳來許漸語嬌媚的聲音的時候,由鑫還是沒有控製住,和鄭岩一樣,炸掉了。

由鑫對天發誓,自從投資的煤礦破產之後,他很久都沒有發這麽大的火了。

許漸語是父親安排給她的未婚妻,裏裏外外都打著他由鑫的旗號,現在不告而別還把鄭岩的車開走了,由鑫覺得自己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惱羞成怒的下場,就是由鑫朝電話那邊口氣不善的低吼著:“趕緊把車給我送回來!”

不料,電話那頭的許漸語把由鑫當成了紙老虎,她嬌媚的笑了一下,嬌嗔道:“怎麽辦呢?人家實在是不喜歡醫院那個地方嘛,所以才借用一下鄭岩的車子咯,說實話,他這低檔車我也實在是不喜歡,開了一會兒覺得身上哪裏都疼,對了,剛剛回來的路上,我不小心把車撞壞了,雖然我已經送到修理廠去了,但是修理費你們就自己承擔咯,修理廠的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我接下來要去美容了,至於你們那個平民聚會我就不參加了,你們好好玩吧~回見。”

嘟嘟嘟...

忙音從打開著的擴音器中傳來。

“我的刀呢?我的開山斧呢?我的耗子藥呢?”鄭岩氣的口不擇言,在原地來回的轉悠:“由鑫,我不管,你把她家的地址給我,我一定要去給我家寶寶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