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說是家宴,令君權的出席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是這一次呢?

    這一次,席上席下,算來算去了就隻有令君權這一個外人!

    這一次項天又猛拿出什麽正當理由?

    最關鍵的是,當令君權出現的那一刹那起,白歌戈隻感覺渾身的不舒服。尤其是從馬應天那裏知道了令君權的真實想法之後。

    曾經,她還那樣傻乎乎地對他抱有過一絲希望,可是現在看來那不過是她嗨一廂情願的幻想。

    令君權不可能成為她和刈兒的後盾,永遠也不可能。

    他的眼裏從來沒有容下過她們母子。

    令君權在項天熱情的帶領下,在餐桌的主位,項天的旁邊坐下。那個位置正好正對著白歌戈。

    看著令君權在對麵落座,白歌戈沒由來地一陣心慌。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誰的刻意安排。但是白歌戈心情莫名地沉重。

    因為這一次令君權再次出現在這個場合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似乎,她也開始有點明白,到底為什麽,項天可以同意她和項予銘的婚事,同時又能將令君權那邊解釋得那樣好。

    這種可能隻有一個,現在白歌戈也看到了。那就是,這件事本來就是令君權授意的!

    如果這件事是令君權授意的,那白震庭知不知道?

    他對項家所抱有的那些希望會不會落空,她的犧牲和委曲求全最終會不會隻是一場空?!

    這些種種想法一下子塞滿了白歌戈的腦袋。她甚至連項天站起身嘰裏呱啦講的一大堆東西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到最後舉杯同飲的時候,她也失神。

    不過幸得身邊的黃子儀悄悄提醒,白歌戈才恍惚地端起酒杯,勉強應付。

    仰頭將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白歌戈呆愣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地聽著項天和令君權滔滔不絕的官方話。

    這一次,項天甚至連對令君權出席這件事解釋都省略了,就好像令君權的出席是理所應當,自然而然的事一樣。

    白歌戈自己冷冷地苦笑。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蒙上眼睛的寵物,被別人捏在手裏一陣戲耍,卻在故事已成定局之時,再被迫揭下眼罩,看著他們得意放肆的大笑。

    整個晚宴,雖然令君權和白歌戈相對而坐。但是從始至終,令君權連正要也沒有看白歌戈一眼。總是有意無意地和旁邊或者白歌戈旁邊的人舉杯共飲,談笑甚歡。

    耳邊頻頻傳來的碰杯聲,顯得白歌戈格外的清冷。

    放下手中的筷子,白歌戈輕輕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疲倦極了。

    閉上眼睛,白歌戈隻感覺腦袋裏一陣接著一陣的轟鳴。

    正在閉眼逃避時,耳畔卻想起熟悉到戰栗的聲音,“怎麽白堂主累了?!”

    令君權陰冷的聲音,突然提到白歌戈的名字,讓閉目養神中的白歌戈都不由地下意識地渾身一顫。

    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對麵笑意盈盈的令君權,白歌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