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項予銘的目光有多麽的不甘,也不管他是否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這一次,在這件事上他項天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項天長長地歎出一口氣,輕輕地閉上眼睛,而後轉身沉默地離開。

    回到書房,項天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

    桌子上還擺放著剛剛和令君權簽署的合約。

    合約上的內容,對項氏來說是絕對有利的。但是反而讓項天擔心。

    現在令君權的確給了項氏很多甜頭,但是他真正擔心的還是著甜頭之後的炮彈。

    出於商人利己的本性。他不相信令君權的這些利益是白給的。

    看不清利益背後的陷阱,又抵擋不住這巨大的利潤,才真正是讓項天心煩意亂。

    上了車之後,回想起最後項予銘那激動憤怒的神情,白歌戈越想越後怕。坐在車後座,無助地縮成一團,兩臂環膝緊緊地將自己抱成一團。

    在知道項天眼神背後的深意之時,白歌戈背後的汗毛就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她真的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雖然今天晚上逃脫了,但是白歌戈知道那樣黑暗的一天遲早會來。

    他們的婚禮遲早會舉行,這一次,她不論怎樣也逃脫不掉!

    一路上白歌戈都緊繃著神經,時不時地回頭看身後項予銘有沒有追上來。

    一路顫顫巍巍地熱縮著,當車子終於在白家大院裏停下時,白歌戈像離弦的箭一樣,跌跌撞撞地衝下了車。

    白歌戈低著頭,直奔二樓自己的房間。卻在樓梯口一頭撞上了迎麵走來的馬應天。

    馬應天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身形不穩的白歌戈。看著她那失神落魄,慌張的樣子,眉頭輕皺,不禁關切地問道:“堂主,你怎麽了?”

    白歌戈慌亂的目光從馬應天身上掃過。目光梳離地後退兩步,生分地推開馬應天的手,沉默地轉身,快步跑回房間。

    白歌戈房間的門“砰”地一聲被關上。望著再一次恢複平靜的空蕩蕩的走廊。馬應天緊皺的眉頭始終舒展不開。

    在樓梯口猶豫了一會兒,縱然不放心,但是馬應天也知道現在不是關心的時候。現在如果他暴露了,隻會讓她處在更加被動的狀態。

    沉默地凝望之後,馬應天同樣默不作聲地轉身,朝著樓下另一個方向,大步離開。

    現在他才是真正最危險,最孤獨的人。他瞞著白震庭背地裏偷偷和令君權聯係,又瞞著令君權重新回到白震庭的身邊。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聽命於誰,到底在為誰賣命。

    或許現在他隻聽從於自己內心的聲音吧!

    因為他心底裏總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著:保護那個丫頭!保護好那個丫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