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戈跟在項予銘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走下樓。

    剛剛走下樓梯,就聽見大廳裏熱鬧的碰杯聲。

    觥籌交錯間浮誇的歡聲笑語,讓白歌戈厭惡地輕輕皺起了眉頭。

    此刻大白歌戈大有一種,“一入豪門深似海”的惆悵。

    一想到以後得生活充斥這這樣的酒臭、錢臭,白歌戈就心煩意亂地恨不得立馬按下快進鍵,恨不得自己的下一秒就走到終結的盡頭。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白歌戈被項予銘別扭地牽著手,穿過大廳,走到了項氏夫婦的麵前。

    遠遠地看著項天身邊的人,白歌戈就情不自禁地一個寒噤。

    盡管是坐在輪椅上,但是令君權的那股威嚴勁兒卻一點也不受影響。

    看著令君權的背影,想起被關在黑暗中的令子爵,白歌戈下意識地抗拒著。腳下的步子漸漸變得沉重。白歌戈懦弱得恨不得立馬轉身拔腿就跑。

    可項予銘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僵持和反抗,握著她發力道一點點加重,拖著她沉重的步子,慢慢向那個可怕的身影走去。

    “令伯父好!”還沒有走近,項予銘就先聲奪人地率先引起了令君權的注意。

    令君權扭頭看向項予銘,餘光順便從白歌戈的身上一掃而過,而後不動聲色地轉身繼續和項天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聊了起來。

    當令君權收回自己的目光,背過身去的時候,白歌戈明顯感覺到自己長長的鬆出一口氣。

    A州可是白虎堂的地盤,難道她還擔心令君權會對自己動手嗎?

    明明知道自己一切安全,卻總是在一雙沉冷的目光注視下瑟瑟發抖,白歌戈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有多愚蠢。

    不過看著令君權和項天相談甚歡的樣子,白歌戈還是忍不住地好奇。他難道一點兒也不擔心令子爵的安危嗎?

    令子爵可是他唯一的兒子,現在他落到了白震庭的手裏,他怎麽還可以這樣淡定的每天穿梭於A州大名利場,不受任何影響地談笑風生?!

    而還在黑暗中掙紮的令子爵又知不知道,自己所遭受的苦,皆是因她,對於龍炎軍團,對於白虎堂並沒有任何影響?!

    原本她以為隻要令君權來了A州,令子爵就會有救,可是目前看來,令君權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

    白歌戈緩緩地垂下眼眸,不讓自己眼眶中因某人的失落暴露。

    項予銘拉著白歌戈昂首挺胸地走到項天和令君權中間,大方禮貌地問候道:“爸、媽,下午好。令伯父,下午好!”

    項天端著紅酒杯,輕輕地點了點頭。令君權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出於修養也同樣對著項予點了點頭。

    項天和令君權在一起談的最多的就是公事。現在項天已經基本上被項天確定為繼承人,也算是半個主人。在項天和令君權的談話中,項予銘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關於項氏和項天、令君權侃侃談了起來。

    白歌戈還是像以前一樣,一聲不吭地坐在項予銘的身邊,任由他摟著她,靜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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