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花將小家夥還到白歌戈的懷裏,在他們母子旁邊的位置坐下。

    白歌戈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寶貝,一邊問道:“最近怎麽樣?”

    “不瘟不火,就那樣吧!”杠上花回答得心不在焉。

    白歌戈又問:“我稱病在家,那些人在背後都說了什麽?”

    杠上花見她還是這麽一副小心翼翼,敏感的樣子不由地笑了起來,“你現在才是堂主,你不需要管別人的看法、說法,大姐!”

    白歌戈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個堂主樣兒嗎?你說白震庭怎麽突然就看上我了?當初他不是把我一個人扔在大陸不聞不問那麽多年嗎?”

    白歌戈笑著搖了搖頭,這世上的事還真是無常。

    幾個月前,白蘭戈還掌握著她的生殺大權,轉眼間她卻已經被子裏捏在了手中。而她和令子爵呢?相愛打誓言和甜蜜仿佛還在昨日,可現在呢?

    白歌戈低頭看著懷裏的孩子,不由地覺得嘲諷。

    白歌戈思緒飄得遠了,可是杠上花的眼神卻在瞬間染上了惆悵。

    白震庭哪裏是突然呢?她是堂主明明是十五年前白震庭就已經決定的事。可是這一切杠上花不敢告訴白歌戈。她怕她認為她欺騙她。

    現在白歌戈的處境比任何時候都艱難。如果這個時候他們之間再有間隙,那歌戈和這個孩子的未來還真不好說。

    可是不論杠上花想怎樣維護白歌戈,現在她們的身份都有差別。有些事盡管她已經知道,但是出於職權原因,她不能告訴白歌戈。

    杠上花從小就是個孤兒,她雖然是因為任務才接近白歌戈。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經將她當做自己的家人了。現在這樣身不由己的束縛著,杠上花總是感覺力不從心。

    兩人各有所思地沉默著,直到懷裏的小家夥餓得嗷嗷大哭,兩人才緩過神來,默契地對視一眼。白歌戈打電話叫來女傭輔助自己給小家夥喂奶。

    看著堅持用母乳喂養的白歌戈,杠上花心中還真是感歎,“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賢惠的一天。”

    正低著頭的白歌戈微微一笑,看著懷裏吃得倍兒香的小家夥,心裏溢滿了幸福的甜蜜,“是啊,以前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做的事,可是到了那個階段,自己居然還樂在其中。”

    杠上花目光柔和地看著這對母子,沒有言語。

    等小家夥吃飽喝足趴在白歌戈懷裏呼呼大睡的時候,杠上花在心裏再三醞釀言語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歌戈,你——真的不打算將這個孩子的事告訴令子爵嗎?”

    已經結痂的傷口,猛地一陣鈍痛。白歌戈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她低垂著眉眼,不敢抬頭。

    其實她也知道,她現在這樣的逃避是毫無意義的。就算杠上花不提,以後也會有其他人、其他事逼著她麵對的。畢竟白虎堂和龍炎軍團的恩怨還未了解,這個孩子遲早會被人拿出來攪弄風雲的。

    白歌戈的喉嚨有些幹啞,張了張嘴聲音卻被淹沒在自己的喉嚨裏。白歌戈苦澀地笑了笑,輕咳一聲,聲音仿佛低到塵埃裏,“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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