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爵不置可否地將手中的報紙折起放在床頭,扭頭望著窗外的綠樹藍天。

    不得不說,這裏的環境還真的是特別好,房間裏的取景窗都是經過精心量尺設計過的。所以這會兒,令子爵看報紙看得累了,一扭頭,便將窗外秀麗的景色一覽無餘。

    看著窗外蒼茫的景致,令子爵的心情也舒展了不少。他也不是貪戀那一身軍職,隻是過去三十年他都一直生在戰場,謀在部隊,現在突然就抽離出來,他真的還很不習慣。

    至於令家的那些其他旁支產業,令子爵也確實提不上太大的興趣。

    真沒想到,都三十了,他還要麵臨“下崗改行”的問題。

    令子爵收回視線,目光淡淡地落在付靳言身上,“我不懂經商。”

    沉默了半晌的令子爵,冷不丁地冒出這麽一句,付靳言一時半會兒居然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的大少爺,你這反應弧也太長了點。”不過笑歸笑,付靳言斂了笑容在他床邊一屁股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不懂我們就學啊!大不了我付靳言辭了手上的工作,又陪你轉戰商界唄!”

    付靳言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看著令子爵,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一臉期待,憧憬著未來。

    對於付靳言的豪言壯語令子爵不置可否,淡漠的目光又看向了別處。

    付靳言見令子爵也沒有什麽話想說的,在病床前磨蹭了一會兒也識趣地出去了。

    付靳言走後,令子爵一個人在病房裏又想了很多。從過去到現在的,他努力並且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回想。最近他的頭痛好像沒有在出現過了,但是自己腦海裏那一點若隱若現的背影也徹底從他腦海裏消失了。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但是他又實在想不起自己到底少了什麽。

    “白—歌—戈。”好熟悉的名字。令子爵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決然離去背影,可是速度太快,他還沒來得及細看,那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令子爵感覺胸口有點煩悶,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像是想要把腦海中的煩惱都拋在腦後一樣,令子爵又拿起床頭櫃上的財經報紙,賴著性子往下讀了起來。

    真的要從商嗎?

    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沒有十足的信心。

    付靳言從令老爺子的書房出來,看著屋外蔚藍的天空,整個人的心情也都明朗起來。

    想起剛才令老爺子的話,心中更是一陣欣喜。或許這一次的劫難對令子爵來說就是真正的鳳凰涅槃,絕處逢生吧!

    至於白歌戈……

    想到那個女人的絕情,付靳言的臉色不由地低沉下來。聽說那個女人就憑著刺殺令子爵最近在白虎堂混得風生水起。

    想到這兒付靳言的眸光一冷。他想或許,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安排好的。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是到最後呢?整個棋局可不就隻有她是唯一的贏家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