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爵不可思議地看著神秘莫測的令君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垂在兩側的手卻下意識的拽緊了。

    “這樣的女人怎麽能進我令家的門?”令君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說話時看似漫不經心,心卻真正已經狠了下來。

    “她已經進了!”令子爵倔強地看著令君權,捏得咯咯作響的拳頭表露了他將近極限的忍耐。

    “那就讓她出去!”令君權說話依舊雲淡風輕,但語氣卻讓人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可能!!!”不愧是父與子,令子爵的語氣和態度亦是堅決的不可逆轉。

    令君權何時見過兒子這樣直截了當地悖逆過他的意思。更何況這是一件沒有任何還轉餘地的事。那個女人絕不能進他令家的門,絕不可能是成為他令家的人。當年影兒的死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那個老頭子的命而就此罷手的。他的影兒比那個老頭子的命值千倍萬倍,他要讓所有白家的人都為影兒償命!

    一想起已故的影兒,令君權的目光就不由地變得凶狠陰辣起來。“砰”地一聲將茶杯擲在茶桌上,失聲竭力地咆哮道:“逆子!他們白家欠下的可是你親生母親的命!!!”

    “……”一邊是生母,一邊是她,他又該怎麽選擇呢?令子爵閉眼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力地開口做最後的辯解:“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麽還要扯到我們身上來?更何況歌兒從小就流落在外,根本算不上是白家的人,她現在都還在被白家的人追殺。她沒有享受過一天那些血腥積澱下來的財富又憑什麽又要為此而付出代價?!”

    令子爵知道這件事牽扯到母親,他這樣幫著仇敵這樣說很不孝,但是他這一次隻想做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的明白人。

    仇他會報,但是他不想也不能把這些都算在無辜的歌兒身上。

    “混賬!”令君權又是一拳擂在茶案上,“不管她和令家的關係怎樣,她身上都留著白家的血!就算你不殺她,也絕不能再和她在一起。萬一哪天她懷上你的孩子又該怎麽辦?!”

    “父親……”令子爵沒有想到那麽遠,但是聽令君權一提起孩子,他的一顆心又被牽動了。孩子,他和歌兒的孩子。

    “別叫我!”令君權嚴厲地打斷令子爵的話,“怎麽你還真想要?我們令家的子嗣怎麽可能讓白家那樣卑賤的女人來孕育?!我現在隻要一看見她就回想起你母親死在我麵前的樣子!”

    令君權咬牙切齒的痛是令子爵無法感同身受的。因為他從一出生就被送走了,後來又一直待在中東。事實上,他和他傳說中的那位天仙生母並沒有太多的情感,隻是一直感激她給了他這一身血肉之軀。

    令子爵看著父親眼中的殺光,心中一寒,自己也暗自做好了計劃。

    他不能再在這裏和父親消磨時間了,也許他的歌兒現在正經曆著危險,也許現在他在這裏和父親談話就是父親設的調虎離山之計。

    令子爵不再多言,拽著拳頭,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剛走幾步就聽見令君權冰冷如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爵兒,如果你一意孤行就別怪為父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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