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將手裏的傘舉過她的頭頂,恭敬的稱呼著:“小姐!”

但程悅青並沒有理他們,而是大步的朝原路走了回去。

那一刻,她的眼睛是紅的,淚水比天上砸下來的雨點落的還快。

她很想相信顧子年的,可是很多事情真的回不去了……她要怎麽跟他說,她已經和冷心宸發了那種事呢?

她不想讓他看不起,也不想讓自己在他心中留下汙點。

她想,高傲的離開,總好過看到他眼底的失落。

她想,有些人,有些愛,還是要在一定距離上,才能保持完美。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怪癖的人,她受不了顧子年和林思淼的曖,昧,也受不了被他勉強接受和諒解。

比起顧子年的委屈和憐憫,她更願意一個人跪著走完以後的人生。

這是她的倔強,這是她的傻,她的堅持。

程悅青隻是想在雨裏走一段的,可是她卻連這種自由都沒有。

保鏢將她“請”進了一輛SUV然後開向了一個她非常熟悉的地方。

之前她所住的雲心職工宿舍樓……

當她走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雨裏打著傘等她的冷心宸,她沒有說話,直接越過他走了進去。

回到自己那間房間之後,她在浴室裏泡了一個熱水澡,腦袋裏仍然是渾渾噩噩的迷茫著。

她並不知道顧子年在後麵跟著她,也不知道顧子年站在門口等她,更不知道顧子年離開的時候是怎樣的失意。

當時,顧子年追著她到了樓下,他很想對她說:他什麽都不要了,隻想帶她離開。

如果,當初他奮鬥的目標是為了和她在一起的話,那又為什麽要在現在鬆開她的手呢?錢和事業可以再積累,可是餘生之中,他不想再錯過她了。

因為隻有鬼才知道,在和她分別的四年裏,他是如何將自己磨礪成一個工作狂的,也隻有鬼知道,當再見到她的時候,他是如何欣喜若狂。

他表現出來的高冷啊,不屑啊,都特麽是假的,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在她麵前表現的完美,所以就隻能裝悶騷。

顧子年看著程悅青進了小區,匆匆忙忙下了計程車的他來不及打傘。

大雨中,他看著冷心宸跟在她的身後,那一刻,他想要邁進她的腳步卻有千金重。

他拿什麽跟冷心宸比?他現在又有什麽值得娶她的家當?奮鬥四年,出來人脈和經驗之外他沒有積累下可以傲人的資本。

他站在樓下看著他們離開,像一棵聳立在風雨中傻傻的樹,也像一個沒人要的稻草人。

十分鍾之後,冷心宸從樓裏走了出來。

他傲慢的眼輕輕掃了眼渾身濕透的顧子年……

“你居然還沒放棄?”他的語氣裏,滿是鄙夷,滿是不屑一顧。

顧子年抬起水淋淋的頭,直視著冷心宸傲慢的雙眼:“酒店的事是你做的?狗仔隊也是你們公司的!曝光新聞的渠道,炒作的方式,水軍帖子……冷心宸,你計劃這些,費了不少心吧?”

冷心宸做了那麽多周密的事情,為的就是離間他和程悅青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