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很快速的回複了:“我是想問您,那首《宿命是流浪》,是否願意賣給我們,我們家的藝人還是蠻唱這首歌的,如果是價錢問題的話,我們還是願意讓步的。”

程悅青的目光盯著屏幕上的“我們家”三個字上,久久回不過神。

十分鍾之後,等了許久的顧子年又追問了句:“青石先生?”

這一下,程悅青緩過了神,於是快速敲了一段文字過去:“我自己寫的歌,從歌詞到編曲都是我自己弄的,所以,就風格來說,似乎不太適合傾城淼淼。”

打完這些字之後程悅青就下了QQ,她想,這種拒絕的意思應該夠明顯了吧?

按理說,想顧子年那種脾氣是不再也不會來理自己的了,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手機就亮了……料想打電話的人必然是顧子年無疑。

她來A城之後就換了手機號,所以,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號碼吧?

雖然她也很想接起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可是聽過之後又能怎麽樣呢?

他現在和林思淼已經是再親密不過的了關係了,這個時候她接這個電話不是自取其辱嗎?

於是,她滑到了拒接鍵,想也沒想就用短信回複了一句:本人不在。

可兩分鍾之後,她的手機卻再次響起,顯示的名字是:顧子年。

這麽多年了,他竟然還在用c城那個號?養著一個帶漫遊費的號碼多年是為了什麽?

應該是和自己無關吧?於是她直接將手機關了機,聽不到鈴聲也就不煩了。

可是這天晚上她還是失眠了,過去和顧子年相處的種種像老電影一樣在腦海裏浮現著,像長在心上的刺,看不到傷口,卻又那麽痛。

第二天,當她從被窩裏爬起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因為一個人住,又沒有固定的作息時間,所以一切都是那麽那麽隨性。

起床之後,她第一件事做的就是開機,望著手機上最後一個未接來電,他的名字就像是封存了許久的魔咒一樣,讓她想看卻又想要逃避。

打開電腦之後,“冷心人”忽然聯係了她:你來A市也很久了吧?要不要逛逛,我給你當免費的導遊啊?

她呆呆的看著屏幕,並不想和對方見麵。

因為一旦知道對方的長相和性別之後,她就無法坦然的聊天了。

她隻需要一個虛擬的朋友,而不想費心思在社交方麵。

十八歲以前她是那麽的害怕孤獨,但十八歲之後,她已經習慣了孤獨。

她手指輕動回複道:“我,現在還有事情忙。”

其實,她忙個啥啊?每天除了養鹹魚就是躺在床上當野貓子,閑的要命了。

“好的,那你忙/微笑。”似乎這個叫冷心人的脾氣特別好,無論她脾氣如何古怪,回複如何生硬對方都不會生氣。

簡單的洗漱之後,程悅青紮了個簡單的馬尾出了門。

吃早餐的地方很隨意,是一家包子鋪,在十八歲以前她打死也不會去這種地方吃飯,但十八歲之後,她忽然變了一個人,獨立,自強,且貧民化的女生。

可惜,就算她將自己的生活方式與顧子年同化,在現實上也沒什麽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