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青知道,在顧子年的眼裏,自己永遠都隻是一個壞女孩,所以她不解釋,也無法解釋。

隻是,當她從二狗嘴裏聽到林思淼去了A城實習的時候,心裏擔憂的人卻還是顧子年。

A城是個更為發達的一線城市,林思淼去那裏做藝人,會有更好的前途,但同樣的她也可能會很久不歸……

那天晚上,當她在大排檔找到顧子年的時候,顧子年已經喝的人事不醒了。

大排檔老板一看有人接他,立刻歡歡喜喜的對程悅青說:“快把他弄走吧,他喝成了這個樣子,再喝下去準保要進醫院的!”

那還是程悅青第一次見他喝醉,一個人喝了半箱酒,臉色通紅的趴在木頭長桌上。

她知道,他之所以成為這副樣子,完全是因為林思淼的離開,所以心頭鬱悶伸手拍了拍他滾燙的臉頰,喊道:“你醒醒。”

可顧子年卻依舊沒有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那麽癱在了木頭椅子上。

程悅青對他是又氣又惱,但終究還是不舍得把他就這樣丟在這裏吹冷風的。

“算了,跟我走吧。”她把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艱難的往馬路邊走,連帶著自言自語說:“不就是女朋友離開了麽?你至於這樣嗎?”

“你的眼光絕壁是有毛病了,所以才會喜歡那種綠茶……

看你挺聰明的,沒想到心眼這麽瞎!

哎,算了算了,不說了,反正我和你說不通!”

還好她練過跆拳道,否則憑她那個小身板子想撐住顧子年的重量還真的不容易。

程悅青半背半拖著將顧子年塞進了出租車。

他的頭靠在她肩膀上,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脖頸間,讓她心情分外緊張。

這個時間,學校早關門了,她肯定不可能把他送回學校寢室的。所以隻能把他拖回自己家的別墅。

好不容易才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差點沒累掉半條命的她卻還要照顧昏迷不醒的顧子年。

她用沾著醒酒藥的毛巾給他擦了擦發燙的額頭。然後輕輕的給他掖了掖棉被角。

她將手輕輕搭在他泛紅的臉上試了試,然後立刻又像觸電了似的收了回了手。

“這麽燙,不會燒壞了吧?”

她自言自語的看著他,看著他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像受了委屈的流浪貓兒,分外委屈。

當她剛要起身去客房的時候,手忽然被他滾熱的手掌握住了。

“你……”她遲疑的看著他,想抽手卻又不舍得。

他手臂忽然用力,她因為失去平衡,所以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她被他死死的抱在懷裏,咫尺的距離之下,她心跳的異常慌亂。

“顧子年,你是不是喝多了啊?”她好緊張,胳膊輕輕的掙了掙。

之前,被起哄要和二猴子接吻的時候她都沒這麽緊張過。

因為她不喜歡二猴子,所以她也沒那種心髒狂跳到死的緊張感。

“嗯……”他迷醉的聲音在她耳邊盤桓,在她揚起臉看他的刹那,他半睜著漆黑的瞳仁的眸子,旋即將唇覆蓋到了她的薄唇之上。

“嗚……”程悅青被動的被他吻著,大腦裏像炸開了一樣,仿佛無數瘋了的煙花燒著了屁股似的升了空,炸的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