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現在沒事,就是他現在真的有事,你也沒有立場怪罪白少,是,他是強大,但丟下徐正宇的是你,在這個末世,沒有誰會永遠保護誰,而且你以為他出事了就隻有你一個人傷心嗎?”

穆玉澤低著頭聽著他對自己的不滿,沒有說話。

離開房門後,青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他有些為白少感到不值。

“我會永遠保護你,”身旁,莫言鑄錠的眼神和口氣讓青年微愣。

“什麽?”

“不管是末世還是什麽,我會永遠保護你,”再次重複的莫言,目光裏多了些什麽。

青柯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剛剛對穆玉澤說的話,看著小孩堅定的眼神,笑了。

“你啊,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還保護別人呢,你先把自己保護好在說吧,更何況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將來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是嗎,”掩去眼中的深思複雜,青年笑著撫了撫男孩的頭發,轉身。

身後,莫言緊攥著拳頭,眼睛裏是不符年齡的成熟和情感。

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這樣恨自己是個小孩。

而屋裏,穆玉澤再度回到床上,抱著想了念了幾天的人兒,十分的心酸。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什麽都不知道就瞎吼我,要是徐正宇真出了事,看他這樣子第一個怪的肯定還是我,”推開房門,走到床邊坐下的少年越想越氣。

一直跟在少年身後的莫唯承顯然臉色也不是很好。

剛剛穆玉澤惡狠著臉對少年怒吼,隨時都要動手的怒火他是看的最清的,隻是沒有像少年表現的那麽生氣。

隻有莫唯承知道,如果那個人不是他好友的話,他一定不會再讓他活著。

自己都沒說過的寶貝憑什麽拿給別人說?

床上,少年盯著天花板失神的眼神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更直接的說,是在策劃些什麽。

不論如何,這個氣,白翌晨不打算白受。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倒黴的穆玉澤還念念不舍的抱著安靜的青年,一個勁的蹭,活像一頭大型犬看見主人的表現。

“你再蹭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喂喪屍,”安靜的房間裏,青年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會,你隻會把我踢下去不會喂喪屍,”恍恍惚惚還沒反應過來的某人話剛落,身體就呈垂直狀朝著地上摔去。

伴隨著的,是青年惡劣的語氣,“我能給你踹下去,就能給你喂喪屍。”

“你……”落地的痛楚讓穆玉澤有了片刻的清醒,想著剛剛聽到的話和被踢中的腰部,忽的抬起頭,開心的抬頭朝床上看去。

當目光看見那個慢慢恢複紅潤的少年正滿臉不悅的看著他時,穆玉澤綻放了幾天以來最真心的微笑。

“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驚喜的從地上爬起。

穆玉澤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青年的手查看,卻被青年給避了過去。

伸著的手就那麽僵硬在了原地,久久沒有收回。

徐正宇看著他冷著臉不吭一聲,顯然是還想著之前的事。

見狀,穆玉澤的心情也像是坐了個過山車,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