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還要等嗎?”楚冽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家主子,怎麽也不敢相信主子真的會來,現在雖不是深夜,但是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現在不論是尋常人家還是各大商鋪都已經熄燈休息了,這怡夢居門前冷冷清清,黑漆漆的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冽,你的耐心太差了!”楚雲軒微微勾起嘴角,心裏暗暗盤算該把楚冽扔到哪裏去鍛煉鍛煉。

不知情的楚冽突然感覺到背脊有一點發涼,即便不知主子打什麽主意,也不敢再說什麽。

“嗷......”突然安靜的黑夜裏響起一聲狼鳴,怡夢居的門開了,映入眼簾的不是敞亮的大廳,不是起舞的美人,而是青幔,滿目青色,青幔遮擋之下不是燭光,是螢火蟲,很多很多的螢火蟲,它們每一隻都散發著單薄的光,但是聚集了這麽多的螢火蟲,已經將這青幔映得如同白晝,那輕柔的幔紗雖是被精心算計好的擺放在那裏,但是隨著夜晚的微風吹拂,就那樣隨意的飄動著,倒是十足十的演繹了春天的意境。

“有意思!”楚雲軒將折扇隨意的放在腰間,邁步率先走了進去,眾人也被眼前的唯美勾起了好奇心,跟著走了進去,隻剩下氣的跺腳的瑤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辛一一知道青樓固有的經營模式已經不能打動人心,也不能依靠衣著暴露,言行輕浮來吸引男人,而今天這場大show最重要的核心概念就是“求不得”,男人隻會對自己求而不的東西保持長久的興趣,而這開場雖無美人,但是已經足夠吸引。

穿過層層青幔眾人來到了怡夢居的庭院,整個庭院同樣布置了青幔,不同的是這裏的青幔隻是被裝飾在四周,弱化了四周過於僵硬的牆壁,這次擋住眾人去路的是珠簾,經營剔透的珠簾從上垂下,僅到人的腰間,各種顏色都有,在眾人眼前絢爛搖曳,不知何時,珠簾上居然開始滴水,一滴兩滴,順著珠簾緩緩的落下,與地麵碰撞時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甚是悅耳,正是春雨潤萬物的聲音。

“小雨為誰飄小溪為誰流帶著滿懷的淒清看三月裏的小雨下個不停

小雨陪伴我小溪聽我訴可知我滿懷的寂寞請問小溪誰帶我追尋追尋那一顆愛我的心......”(歌詞改編自三月裏的小雨)

庭院的盡頭,有一女子身著青色衣裙,衣裙樣式極其簡單,將女子的身形很好的勾勒出來,僅在衣領處隱約可見雪白的肌膚,三千發絲由一根簡單的發簪半挽著,幾縷不聽話的青絲飄在女子臉側,女子倚在回廊上輕聲唱著,她沒有看向眾人,隻是偶爾撥動發絲,望向那天邊月,沒有絲竹配樂,沒有華麗舞台,甚至沒有燈光,就那樣唱著,月光映在她的臉上,好像看得清她的樣子,卻又看得不那麽真切,僅僅是一個回眸就足以撼動人的心田,就連一向謹慎自省的楚冽都忍不住的想要看清楚女子的樣貌,此刻楚雲軒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