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心疼著那一海碗的麵食,本想著還能搶回來點,沒想到那人販子口中很有力氣的人竟然就這樣被她撲倒,她拿著碗就這樣跌在衛藍的身上,看著空空的海碗,心裏頓時跟刀子割肉一般,嚎啕起來。

    “老天啊,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這買的哪裏是媳婦啊,分明是個小偷,……”夏氏的嚎啕很快就引來在門前的菜地裏忙活的秦老頭,平常夏氏就經常這樣子叫,早就習慣了,不過跟買來的兒媳婦有關,也就想著來看看。

    他剛踏入廚房,就發現大兒媳婦昏倒在地上,頭側到一旁,血順著臉流到脖子上,血紅血紅一片,而老婆子卻坐在兒媳婦的身上,捧著個碗囔著。

    “你嚎個什麽勁,沒瞧見那大兒媳婦都流血昏過去了嗎,叫囔什麽,想把左鄰右舍都喊來是不是,還不趕緊起來。”秦老頭皺著眉頭說道,會偷食的媳婦傳出去於他們秦家怎麽都不會好聽,畢竟這種買來的媳婦,多少都會有點壞習慣的。

    “我呸,一個偷食的賤人,我幹嘛管她昏不昏,死了最好,省得來折騰我這老婆子。”夏氏狠狠地往衛藍身上呸了口唾沫,朝秦老頭說道:“我當初就說不要買你就不信,反正老大也不行,幹嘛多買個人來浪費我的糧食,就是給豬吃,也比給這蹄子吃的好,起碼豬還能賣錢,這賤蹄子能做什麽,偷食倒是個頂厲害的。”

    秦老頭悶頭吧啦著嘴裏的旱煙,“行了,少說兩句,老大媳婦必須娶,反正是買來的,好好管教著,以後也是個勞力。”

    “不行,這麽能吃的兒媳婦,我可養不起,趕緊趕緊,我就讓楊妹子去找那人販子,把錢要回來,這個兒媳婦,我不要了。”夏氏看著空空的海碗,這白麵多精貴啊,都跟肉一個價錢了,好不容易朝食煮了麵湯,她這多撈了些稠的放著,想給去鎮上做工沒回來的老幺,沒想到便宜了這臭丫頭。幾口一海碗就沒了,這麽能吃,這個家遲早會被吃垮掉。

    “說什麽廢話,把老大媳婦給扶進屋去,去找老蕭抓點藥給敷上。”秦老頭皺著眉頭,覺得那鮮血有些刺眼,也懶得反駁夏氏,就這德行,幾十年來早就習慣了。

    “呸,想的美,吃了我的,還想花我的銀子,做夢去,就這麽死了算了。”夏氏狠狠地瞪了地上昏死過去的衛藍,用那幹瘦的身體將一旁的秦老頭給撞開,往門外去了。

    “老二媳婦,將你嫂子給扶進去,抓點草木灰給傷口敷下。”秦老頭吧啦著旱煙,剛出廚房,就見二兒媳劉氏挑著一旦地瓜葉從地裏回來,交代道。

    劉氏早就回來了,不過聽見廚房裏麵吵,多少也明白了,在知道這買來的大嫂將婆婆特地留的麵疙瘩湯給吃光後,見婆婆損失,心裏不說是爽快的。在外頭等了會兒,才挑了這時候進來。

    “知道了,爹,大嫂這是怎麽了?”劉氏溫婉一笑,關心地問道。

    “做你的事去,別問那麽多。”關於兒媳婦的事,由公公的嘴裏說出來,與禮教不符,容易讓人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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