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江源頭不知在哪,從南山鎮外經過,江麵寬約百米,兩邊高山峻嶺連綿,不時有飛鳥盤旋。江水清澈,流水平緩,蜿蜒不絕,亦不知道它的盡頭是哪。

    小船行駛一天一夜,到了一處荒涼不知名的碼頭,張雲飛吩咐船家停船,給了船家一綻銀子以作酬勞,然後背著行李從船上連滾帶爬地上岸。老板娘準備得很周到,行李裏還給他塞了一些衣物和幹糧。

    張雲飛在山上長大,一直沒坐過船,這小船晃得他體內翻江倒海頭暈想吐,最後還是強忍回去。畢竟也是經過馬桶大糞“洗禮”了六年的人,這點忍受力還是有的。

    張雲飛手撐膝蓋深呼吸了好一陣,才慢慢緩過來,背著行李走在濕潤的小道上。小道兩邊青草蔥鬱,不遠處的田野開滿了黃色的油菜花,輕風吹來,挾帶著花香,讓人心曠神怡。張雲飛吹著哨子,輕鬆地跳著前進,好久沒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了,仿佛又回到了兒時在山林裏自由奔跑,夕陽下,那是他逝去的少年。

    突然,張雲飛腳下被什麽東西所絆,失去重心,“啊啊啊啊……”地喊著,雙手亂抓,最後還是摔了個狗啃泥。張雲飛剛站起來,脖子上已經架了兩把明晃晃的長刀。

    “你們是什麽人?” 張雲飛吃驚地問。在他周圍瞬間鑽出來足足十個人。

    “我們是斧頭幫的!”喊話的是一個獨眼龍,左眼斜戴著一個眼罩。

    “不知諸位有何貴幹?”張雲飛故作鎮定地問。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獨眼龍道。

    “可這附近沒有樹啊。”張雲飛道。

    “哪那麽多廢話。”一個長得白白淨淨臉部圓潤的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獨眼龍的後腦上,然後朝張雲飛喊道,“打劫,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敢問這位英雄是?” 張雲飛小心翼翼地抱拳問道。

    “這位是我們幫主玉麵飛龍至尊玉!” 獨眼龍搶答,看樣子還真是愛說話。

    “原來閣下就是傳說中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武藝高強劫富濟貧樂善好施的斧頭幫幫主至尊玉!失敬失敬!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張雲飛可勁地拍馬屁。

    “哈哈,哈哈……原來我這麽有名的。”至尊玉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好聽的馬屁話什麽時候都管用。

    “那當然,小弟對至幫主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今天特意帶來三十兩黃金獻給至幫主,以表敬意。” 張雲飛從行李包裏拿出三十兩黃金雙手恭敬地遞給至尊玉,“至幫主可一定得收下!”

    打劫在張雲飛口中瞬間變成來“投誠”。

    “哈哈哈哈!”至尊玉接過黃金,對兩名拿刀架在張雲飛的手下說,“幹什麽!還不把刀拿開。”

    “多謝至幫主!”張雲飛抱拳道,趁機拍掉身上的泥土。

    “哈哈哈。”至尊玉拍著張雲飛的肩膀,“小夥子,你很會說話,我喜歡!”

    “幫主,不檢查他的行李了?”獨眼龍道。

    “自己人還檢查什麽!”至尊玉又是一巴掌拍在獨眼龍的腦門上。

    “至幫主一句‘自己人’真是讓小弟受寵若驚,若非要急著去考狀元,真想唏裏嘩啦,馬上和至幫主宰雞頭燒黃紙結為異姓兄弟,拜至幫主為大哥大!”張雲飛繼續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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