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之簡直是想要哀嚎:“我……我能不能回家幾天……”

    管玨想了想,居然又一身鬆快了:“挨了這一百棍,我看我一個月內也管不了什麽事。你多保重……”

    陶意之真是想哭:“我……要不咱們先找香夫人,開導開導。香夫人好說話,沒準願意寬慰一下王爺。王爺心情好了,咱們作下人的,也好過些。”

    管玨說:“這倒可以試試,香夫人……她隻是舍不得不郡主。你跟她說一聲,就說咱們能讓她悄悄見見小郡主,她必定開心些。這樣王爺若再過去,想必能降些火氣。”

    陶意之當天就去了香香的宅子,香香打不起精神,至到這裏之後就沒有見過誰。身邊隻有碧珠和向晚服侍。

    陶意之問了飲食,聽聞她每餐隻喝一點白粥,不免也是擔心。若人真在這裏出了什麽事,那才是禍事了!他讓碧珠通傳一聲,香香隔著簾子見他。到底不比王府,隻得避著些嫌。

    陶意之在簾外,先問了幾句衣食住行是否習慣,才斟酌著開口:“自香夫人走後,王爺也是日夜煩悶。最近脾氣更大了,日間管先生還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被杖了一百。夫人,王爺心裏,是向著夫人的。”

    香香的聲音沒什麽精神,隻是說:“陶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去吧。我累了。”

    陶意之暗暗歎了口氣,說:“管先生知道夫人思念小郡主,特地派小的過來傳話。說是隻要時機得當,就安排夫人跟小郡見上一麵。”

    簾子裏,香香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生氣,問:“小郡主近來可好?”

    陶意之欠了欠身:“回夫人的話,小郡主身體康泰。管先生又請了兩位乳母,跟奶娘崔氏一並照料,夫人大可放心。”

    香香問:“我什麽時候能見到她?”

    陶意之知道這話便有些願意了,忙說:“最近王爺脾氣不好,大家也不敢逆著他的意行事。不若待王爺過來,見了香夫人之後,心情鬆快一些,再安排小郡主與夫人見麵。即使王爺發現,也不至於大動肝火。夫人意下如何?”

    香香說:“我知道了。”

    陶意之大大鬆了一口氣:“小人代王府上下,謝過夫人了。”

    香香無意寒喧,說:“隻怕卑賤之人,不合王爺心意,反倒負了先生的托。反正我盡力就是了。”

    夜間,慕容厲下朝回來,麵色就不太好。管玨被杖了一百,陶意之隻有跟在他身邊服侍。這時候便說:“王爺,香夫人在新宅也住了幾日了,王爺要不要過去看看?”

    慕容厲問:“有沒有派人過去看過?”

    陶意之趕緊答:“管先生一直有問及,小人也親自過去看過。夫人一切都好,就是……思念王爺和小郡主。”

    慕容厲沉默,然後說:“備馬。”

    陶意之那還有什麽說的,立刻備了馬,頭前帶路。

    香香都已經歇下了,近幾日精神委頓,睡眠很差,卻偏偏懶得動彈。一直躺在床上居多。平時也懶得梳洗,每每作夢,總是聽見小萱萱的聲音。

    這時候碧珠等人聽說王爺來了,就要扶著她起身梳洗妝扮。香香實在沒心思,將人都遣下去。慕容厲進到臥室,就見她坐在床邊,身上隻著白色中衣,長發披散,如墨似錦。

    香香準備起身行禮,他扶住她:“罷了,行這些虛禮作甚?”

    香香沒有回應,慕容厲拉著她在床邊坐下,說:“女兒很好,你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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