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慶簡直是瞠目結舌,你他媽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

    慕容厲冷哼,講什麽道理?老子出身皇族,十幾歲進入軍營,帶兵近十載,就是為了跟你講道理?

    你臉大啊!

    反正老子覺得你有嫌疑,先抓過來廢了再說。什麽?要是真不是你?

    那不好意思,廢錯了。反正父王是個賢明的君主,你不服你可以去告禦狀嘛,對吧。

    什麽你舌頭被拔了說不出話?那關老子屁事啊!

    於慶這輩子,自以為見多識廣。然而真遇上了慕容厲,才知道什麽是壞人!

    那侍衛手往他嘴裏一伸,揪住那根惹事生非的舌頭,狠狠一拔。於慶隻覺得嘴裏一痛,然後立刻滿嘴鮮血。他嗚了一聲,屎尿齊流,兩眼一翻白,昏了過去。

    慕容厲回到郭家,香香已經張羅好了晚飯。見他回來,沒事人一樣為他脫了風氅,輕聲說:“娘做的麻婆豆腐遠近聞名呢,今兒個特地給王爺做了一點,王爺嚐嚐。”

    慕容厲嗯了一聲,在桌前坐下。

    郭田和郭陳氏俱都十分忐忑,香香在他身邊陪坐下來,拿碟子給他挾了菜。慕容厲掃了一眼——你們倆這樣木木呆呆地看著本王是什麽意思?

    郭田和郭陳氏坐下來,忐忑不安地開始吃飯。一切如常,那件事慕容厲根本提也沒提。

    有什麽好提的?老子的女人受了委屈,老子替她出頭。至於這事是不是真的——馬敬山若是真跟她有私情,還敢滿世界宣揚?若他不敢張揚,誰能說得這樣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

    一個人可以壞,也可以蠢,但又壞又蠢就是該死!

    吃過晚飯,香香主動說:“令支縣夜市極為熱鬧,我陪王爺出去走走吧?”

    慕容厲嗯了一聲,香香對郭田夫婦寬慰地笑笑,轉而跟慕容厲一並出去。三月春風似剪刀,柳樹開始發芽,在溶溶曉風中透出新綠。慕容厲走在前麵,香香上前一步,突然伸出手,輕輕握著他的衣袖。慕容厲腳步不由自主就放慢了。

    那隻手柔柔軟軟的,五指修長細嫩,試探著從他的袖角攀到他五指之間。慕容厲從來沒有試過,有生之年這樣跟一個女人五指相扣,走在街頭。藍釉是從來不會的。也會多年以前,他的生母曾經這樣牽過他的手吧?

    宮人們說,那也是個非常溫婉的女人。

    他是沒什麽印象了,卻平生第一次,眷戀這種溫軟的觸感,微微出汗的溫度。

    他沒有甩開香香的手,兩個人沿著令支縣的護城河慢慢行走。路邊有賣餛飩的老人,風中還有豬腳麵的香氣。香香指著河麵,笑著說:“小時候我跟姐姐每年正月十四都到這裏放花燈呢。”

    慕容厲看了一眼水麵,嗯了一聲。仍然沒有什麽話,但是聽著這樣的廢話,卻並不覺得聒躁。香香輕聲說:“那邊橋上有時候會有人表演猴戲,猴子又聰明又好玩!我們過去看看!”

    慕容厲跟著她走,心想猴戲有什麽好看的。隻是想想,沒說。

    橋上真的有人表演猴戲,那猴兒足有半人高,香香牽著慕容厲跑過去。慕容厲隻是把步子放大一點便跟上她,心想沒見過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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