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田和郭陳氏一聽,俱都喜出望外。郭陳氏當即就簡單收拾了東西,跟來人一起返回晉陽。

    幾天之後,香香正在洗劍池旁邊曬太陽,就見院門口,一個熟悉的人影漸漸清晰。香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輕聲喊:“娘?!”是你嗎?我沒看錯?

    郭陳氏眼淚唰地一下子就流下來:“香香!”

    香香幾乎就要狂奔過去,凝翠和語蕊趕緊拉住她:“夫人,夫人!跑不得跑不得!”

    郭陳氏幾步上前,見女兒如今弱不禁風的模樣,眼淚如頃:“我的兒!你怎麽瘦成這樣?!”

    香香眼淚都顧不得擦,竟是與她抱頭痛哭了一場:“娘!”

    靈秋和語蕊互相看了一眼,就怕香香說起宮中的事兒。然香香是不會說這些的,爹娘本就擔心她,這些事隻會讓他們更心痛,更擔心。她知道。

    她擦著眼淚,又笑著道:“我這是……太開心了。娘,我沒想到你能過來!”

    郭陳氏連連點頭,女兒肚子大了,行走不方便。她把香香扶過去坐下,一路進來看到王府這般氣派,心裏早就連叫阿彌陀佛了。

    這輩子郭家也不知燒了多少高香,能讓女兒進到這樣的富貴窩。

    如今見香香落淚,也隻道是乍見娘親,忙說:“我兒懷著身子可要注意。你們大總管特地接了我過來照顧你。反倒招你這樣傷心。”

    香香拉著她的手,母女倆倒是促膝說了好一陣的話。郭陳氏見兩邊侍女和老媽子都立在一邊侍候,開始也不習慣。畢竟是小戶人家,哪見過這種威儀?

    而巽王府裏,管玨親自□□的下人,那可是個個守禮的。更不要說靈秋、語蕊這種宮裏的老人了。

    一個院子裏僅侍女就有十多個,粗使仆從更是不定數。郭陳氏看得心驚,卻也越發為女兒高興。

    管玨每日讓太醫過來請脈,一應食材、補品流水一樣往洗劍閣送。橫豎這府裏如今就這麽一個主子,還懷著小的。哪敢不盡心侍候?

    慕容厲打死前一個管家,可就在他眼麵前呢。

    郭陳氏被滿目叫不出名字的珍貴食材晃得花了眼,再看院子裏的布置,無一不是可著自己女兒的心意。哪還有什麽話說?

    隻當香香是掉進米缸的老鼠,這輩子也都是享不完的福了。

    香香在她眼前從不說那些不如意的事,母親在身邊,她心情確實是好了許多。

    平素總是沒胃口,如此為了不讓母親擔心,饒是沒胃口,也得勉強吃些。

    到底平日有人開解,慢慢地身子也就好了些。待到月份漸大,又給慕容厲去了一封信,捎了不少衣物。

    慕容厲當時正在領著將作監的工匠滿地勘察地形呢,修長城不是隨口說說的,萬一到時候地基不穩,要改道,又是一項大工程。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午在哪裏,信使的信如何收得到?也就擱置在玉喉關了。

    好在郭陳氏無微不至地照應著,不時陪著香香經常在王府中走動,倒也不覺得日子難過。

    這王府的氣派,郭陳氏也算是漲了見識。亭台樓閣、雕梁畫棟,有煙柳畫橋倚臥碧波。柳樹下有石凳,丫頭墊上錦墊,郭陳氏扶她坐下。

    斜陽上柳梢,郭陳氏感慨萬千:“當初怎麽想得到,我兒竟有這樣的福氣。”她摸摸香香的肚子,“我外孫兒更是有福的,一出生就是公子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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