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意料之中的重感冒讓我被迫請了兩天的病假。大概是許久不曾生病的緣故,這一回的感冒來勢洶洶。頭一天晚上還高燒近40度,神誌都被燒得有點不清醒了。

    麵對這樣洶湧的病魔顯然口服的藥片衝擊膠囊的等級已經不夠了。雖然我在心理上對打針總有些抗拒,此時也不得不來到醫院。

    我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掛水,百無聊賴的看著藥液緩慢的順著透明的輸液管流入體內。這已經是第三個吊瓶了,雖然體溫退下去不少,整個人卻還是昏昏沉沉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渾身也一直酸痛,使不上什麽力氣。

    飄蕩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裏人來人往。入秋的這場流行性感冒規模不小,即便不是在雙休日,還是能在掛號的門診部和注射科看到長長的隊伍。

    我抬手把液滴的速度調得稍微快一些。雖然醫生說了這點滴打上兩個小時比較適宜,但在這種咳嗽噴嚏和小孩哭聲此起彼伏的地方,即便有消毒水,停留時間還是越短越好。

    我將右手輕輕放在紮著針的左手手背上,以緩和注射藥液引起的血管冰涼。不經意留意到旁邊坐著的女孩正塞著耳機低著頭安安靜靜翻著手中的書頁,看那文字的排版應該是詩歌一類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膝上擺著的FZ槍教授通販,心裏不禁暗歎自己相比之下真是既沒節操也沒追求。

    正想著,喉嚨裏忽然湧起的癢痛讓我忍不住猛的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咳!”

    幹裂的嗓子被這一陣劇烈的咳嗽弄得火辣辣的疼痛起來。我皺著眉清了清嗓子,緩和了一下咳嗽後的不適,轉頭朝著電梯的方向望去。怎麽母上大人說去買水去了這麽久?

    疑惑中,好像有什麽人在我正前方停了下來。我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少年俊秀的臉上是一貫慵懶的表情,那一頭紫羅蘭色及肩的頭發在這白色主導的走廊中顯得極為突兀。當然了,最奪人眼球的莫過於他那大大超出日本人平均水平可以俯瞰眾生的身高,對於此時坐在椅子上的我感覺尤為明顯。

    “阿敦?”我沙啞著嗓子叫出少年的名字,扶著椅子的扶手稍微坐直了一些,卻發現這對於我們懸殊的身高差根本沒起到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哦,藍堂你生病了啊。”少年懷裏捧著一個裝滿東西的塑料袋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裏麵取出薯片“哢哢”的吃著,“難怪介兩天入間仔揍是走神……”

    “啊?你說什麽?”後麵的話因為咀嚼的動作吐字相當不清楚。

    “唔,米有什麽。”瞬間解決了一片的紫原又迅速的拿出下一片,口齒不清的說:“小赤不讓亂說。”

    “……”那你一開始怎麽不記得隊長的教誨?

    男生過於高大的身材讓我整個人都在他所投下的陰影中。我放棄了縮短我們之間距離的想法,又重新倚回到座椅靠背上,以脖子和後背幾乎成直角的姿勢仰著頭問他:“你怎麽來醫院了?難道也生病了?”

    “我很健康,隻是來給家裏買藥而已。”他說著皺了皺眉,“可是這醫院好大,買藥的地方也好難找,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還沒找到。”

    ……我說敦少年,藥店不就在門診旁邊嗎?進了醫院大門左轉兩步就能看到的,好像玻璃櫥窗上麵還貼了個特別醒目的“藥”字。

    “咦?”塞薯片塞到一半的紫原忽然停下了進食的動作,歪著頭看向我旁邊坐著的女生。他盯了她幾秒鍾,轉過身蹲了下來,保持和女生平視的高度,“颯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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