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辦公室。

    以前北平站的站長是顧錦章,那是個和楚牧峰關係不錯的老朋友,可現在的站長卻是換人了。

    他叫做程前勝,這是個樣貌普通,但眼神卻很陰鷙的男人。

    自從他接管北平站的事務後,真將這裏當成了積攢功績的地方,針對島國展開了一係列的刺殺活動。

    是,這樣做,的確是賺取了一些功績。

    可這樣做帶來的後果也是可怕的,因為一個個訓練有素的特工陸續都犧牲了。

    簡單點說,在程前勝的眼中隻有功績,人命賤如草芥。

    他是完全將手下當成了棋子,當成了他可以隨意支配的棋子。

    隻要棋子能夠發揮價值,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連進,你說總部那邊到底是什麽意思?”

    此刻,站在窗前的程前勝,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在煙霧嫋繞中,眯縫著雙眼緩緩問道。

    連進是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

    他是程前勝的秘書。

    在這北平站中,連進是程前勝最信任的人,誰讓他是跟隨著程前勝過來的,是一直都為程前勝效命的追隨者。

    “站長,您的意思是問閻澤事件嗎?”

    “對。”

    “我覺得這事其實很正常,甚至從最開始,我就覺得總部那邊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處決閻澤的,因為整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切都感覺很巧合。”

    “咱們那是負責將閻澤抓捕了,隻是咱們還沒有來及詢問,閻澤就被總部提走,更是傳來說要被槍決的消息。”

    “結果現在他卻是被關押著,他的叛國事件變成了要由楚牧峰來重新調查。這就說明,總部壓根就沒有想要殺死閻澤的意圖。”

    “閻澤叛國案肯定是有隱情的,總部那邊到底想要怎麽做我不知道,但我卻敢肯定,這個案件要是說處理不好,對咱們北平站是會有麻煩的。”

    連進說到這裏時,臉上浮現出一種釋然表情。

    “幸好咱們對曹雲山一直都是關押著沒有動刑逼問,要是不然的話,我敢說這事肯定會鬧大的。”

    “據我所知,那個楚牧峰可不是一個做事低調的人,他會將這事捅破天。屆時,您的顏麵和咱們北平站的麵子,都會被楚牧峰毫不客氣撕了!”

    “他敢!”

    程前勝不以為然。

    “他有什麽不敢的?”

    連進察覺到程前勝的傲然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勸說道:“站長,他楚牧峰可不是一般人,他做事的理念是要好好揣摩的。”

    “相信您也聽說了,他為了閻澤能夠將一個典獄長給槍斃,能夠和總部情報處副處長對著來,這便很能說明問題的重要性。”

    “哼!”

    程前勝還是滿不在意。

    連進不由心底無奈的歎息一聲。

    自己這個主子什麽都好,就是有點爭強好勝。

    他對楚牧峰是早就心存不滿,因為他覺得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是能夠在軍統局內成為翹楚,可偏偏楚牧峰就冒出來了,而且做出來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是大功勞。

    簡單點說,程前勝是羨慕嫉妒,然後有點恨了!

    “曹雲山那邊怎麽辦?”

    連進低聲問道。

    “繼續關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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