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軍統局秘密監獄。

    一間監牢鄭

    閻澤遍體鱗贍被關押在這裏,以前那種器宇軒昂,風光無限的模樣早就消失不見。

    這會兒的他頭發淩亂,麵無血色,頹廢狼狽的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隨時隨地都會死去。

    “你想要讓我的都是無稽之談,我從來沒有叛國,沒有做過任何背叛國家和民族的事情,我是無辜的,是清白的。”

    “你就算是再刑訊我也是這個答案。”

    “我是這樣的,楚牧峰也是這樣的。”

    “我雖然不清楚你和楚牧峰有什麽恩怨,但衝著你讓我對楚牧峰陷害,誣蔑,就能看出來你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之輩。”

    “軍統局有你這樣的卑鄙之徒,簡直就是軍統局的羞辱!”

    閻澤抬起腦袋,凝視著前方,咬牙切齒地道:“所以你動手吧,殺了我,我是不會滿足你的願望,出你想要的答案。”

    “呦嗬,骨頭夠硬的啊!”

    站在眼前的人是誰?

    他就是軍統局行動處的閻伯吹,雖然都姓閻,但八輩子打不上關係。

    他如今的軍銜仍然是上尉,沒有提升為校官,這次是負責著閻澤的叛國案。

    他和楚牧峰是不對付。

    是不對付,其實就是妒忌,他妒忌楚牧峰比他更加風光,妒忌楚牧峰所立下的赫赫功勞,妒忌楚牧峰能夠脫穎而出。

    因此他一直都在找機會針對楚牧峰。

    現在好不容易被他碰到這個機會,所以才會自告奮勇的接下這個案子來。

    對他來,閻澤叛沒有叛國已經不重要,你就算是沒有背叛,在我這裏也是叛國。

    我要坐實你的罪名。

    我要拿著你撬開楚牧峰這扇大門,給他身上潑髒水。

    再你閻澤叛國的事情又不是我主導的,是有人想要你死,所以才布置下來這樣的局。

    我不過就是順水推舟而已,這樣即便是被楚牧峰發現,他又能奈我何?

    “楚牧峰是你的下屬,是你在北平警備廳的心腹,你敢你做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嗎?這樣的鬼話出來也要有人相信!”

    閻伯吹眯著三眼角,上上下下掃視著,漫不經心地道:“閻澤啊閻澤,你的問題已經是不用多想了,你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賣國賊,必須要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但你要是能夠戴罪立功的話,還是可以考慮減輕你的罪刑,比如必死的,我可以讓你活著。”

    “隻要我誣蔑楚牧峰是吧?”

    閻澤冷漠的問道。

    “不能是誣蔑,這叫做實事求是的闡述。”

    閻伯吹皮笑肉不笑道。

    “呸,和你這樣的垃圾,我無話可!”

    閻澤緩緩耷拉下來眼皮,不再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

    “哼,給臉不要臉是吧?老東西,行啊,那你就準備吃槍子吧!”

    “你的死刑定在明早上,明早上,我就送你歸西!”

    閻伯吹咒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就這樣要送命了,真是不甘心啊!”

    聽到閻伯吹離開的腳步聲,閻澤慢慢睜開雙眼,眼底湧動著一種憤慨。

    他是可以死,但卻不想要死的這麽窩窩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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