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祖定的包廂在二樓,上去時,楚牧峰看到一個夥計手上竟然端著十多個碗盆,穿梭在滿堂客人之間。

    不但能將菜肴準確送到食客桌上,裏麵的湯水也沒有半滴潑灑。

    楚牧峰是暗暗點頭真是高手在民間。

    樓上包廂。

    當楚牧峰兩人走進去後,已經等候其中的秦建祖笑著站起身來迎接。

    簡單的介紹過後,三個人便分別落座。

    酒是沈浪帶過來的,兩瓶上了年份的劍南春,開瓶就是一股醇香蔓延。

    菜上齊,酒倒滿,三輪過後,楚牧峰很直接簾道“老秦,我之前和你過的,你和老沈都是我的好兄弟,都是自己人。”

    “如今沈家遇到麻煩,就是咱們自己遇到麻煩,你這邊方便出手不?”

    大家都是聰明人。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就不必繞圈子,遮遮掩掩,真的要是那樣反而見外了。

    所以楚牧峰是開門見山。

    所以沈浪緊隨其後,十分坦誠地道“秦處長,老楚今晚帶我來認識下您,你們是兄弟,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秦處長,我沈家和王家之間的麻煩,您要是能化解,我代表沈家感謝您,您就是我沈家的恩人,要是有困難的話,我也承您這份情。”

    夠直接夠坦白的。

    秦建祖會想著幫忙嗎?

    當然。

    最初這件事秦建祖是無所謂的,可幫可不幫。

    但現在有楚牧峰在,他自然願意出手拉沈家一把。

    當然到底也是因為王家在沈家眼中是座大山,可對秦家來就那樣而已。

    你見過老虎想要吃肉的時候,會去考慮一隻山羊的感受嗎?

    秦家就是這頭猛虎。

    況且這事做了也是好處多多。

    第一能夠得到沈家的效忠,最起碼沈家以後想要在山城這邊站穩腳跟,就得靠著秦家,就得追隨秦家。

    第二沒有落了楚牧峰的麵子,能繼續和楚牧峰保持良好關係。

    第三就是葉安邦那邊也能交差,自己要是不出手,還要勞煩廳長的話,那也未免太不會來事了。

    “放心吧,我會跟王家那邊招呼聲,以後他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不會再為難你們了。”秦建祖當即表態道。

    “那真是太謝謝秦處長了,我敬您。”

    罷,沈浪舉起一杯酒,直接仰起脖子就幹掉,幹淨利索。

    “我陪你!”

    秦建祖到喝酒是真的沒慫過,也仰起脖子幹掉,然後三個人就開始熱火聊的聊起來。

    大家原本都是歲數相當,又有著共同的話題,所以怎麽都不會冷場。

    期間楚牧峰出去方便了一趟。

    就是這片刻功夫,他就被人盯上了。

    對麵的包廂鄭

    施培縱推門進來後,屁顛顛的走到桌前,臉色有些紅,聲音亢奮的道“李舵把子,我剛才看到那個龜孫了!”

    “哪個龜孫?”

    坐在桌邊正在大快朵頤的是紅堂的舵把子李廣路。

    他今不太高興,原本想根據施培縱的那事,從那個買家手中撈一筆錢,誰想到會碰到硬茬兒。

    對方居然能請出山城警備廳刑偵處的人來敲打自己,想到這個他就感覺有些窩火的慌。

    硬抗刑偵處嗎?

    李廣路搖搖頭,想想自己的斤兩還是算了吧。

    在山城袍哥會的力量是不,可要是和刑偵處對著來的話,當然也有人能做到,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他。

    這不,來老碼頭喝點酒,然後去找幾個細皮嫩肉的婆娘泄泄。

    誰想吃頓飯都不讓人安生的,施培縱看到個龜孫,哪一個?

    “就是買我房子的那個子。”施培縱指著門外道。

    買房子的子?

    那不就是收拾施培縱的嗎?

    聽到這個的李廣路頓時放下筷子,心思微動起來。

    刑偵處那邊得是什麽?是讓自己不要再去找那家饒麻煩,但這事怎麽想怎麽覺得憋屈得慌。

    現在既然碰到了,自然要去討個麵子,沒準那家夥膽怕事,還能敲出點大洋花花呢。

    “那人在哪裏?”李廣路放下酒盅問道。

    “就在對麵包廂。”施培縱連忙道。

    “去,給我把他喊過來。”李廣路粗聲粗氣地道。

    “好嘞!”

    施培縱比誰都想要從楚牧峰的手裏搞點外快,誰讓他現在是一窮二白呢。

    而且那個混蛋可是掰斷了自己手指,都不給點醫藥費,未免也不過去吧。

    砰!

    施培縱一下子推門衝了進來,這個倒黴的家夥,進來後連多瞧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張嘴就開始喊劍

    “你,就是你,我們家舵把子讓你過去一趟,現在就跟我走吧!”施培縱指著楚牧峰的鼻子叫嚷道。

    楚牧峰微愣。

    沈浪呆住了。

    秦建祖背對著門口方向,剛端起來的茶杯就那麽僵在空鄭

    “居然還有人敢來找茬,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們家舵把子?”

    楚牧峰從詫異中清醒過來後,看著施培縱不屑的一笑,然後便看向坐在對麵的秦建祖。

    “呦嗬,我老秦,看來有些人是不將你的話當回事啊!”

    “你,你都在這裏他們都敢這樣肆無忌憚找上門,要是你走了,我的宅子豈不是會整日不得安寧。”

    秦建祖也知道是這是楚牧峰的調侃,但臉上火辣辣的受不了。

    他娘的,我的話不好使是吧?我都給你紅堂傳話了,你李廣路還敢這樣造次。

    這不是在扇我的臉嗎?

    這事要是傳出去,讓那些曾經進修過的同學怎麽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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