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棟準備離開時,楚牧峰忽然間慢條斯理的問道。

    “華棟,你是二組的組長,第一組的組長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

    華棟搖搖頭,坦然道“我隻知道有第一組在,其餘的一概不知。”

    “知道了,去做你的事吧。”楚牧峰點零頭。

    “是!”

    華棟快步離開了公園。

    等到華棟的身影徹底從眼前消失後,楚牧峰這才眯縫起來雙眼,自言自語道。

    “處座真是夠謹慎的,同在新京城的兩個組,組長竟然都彼此不認識。要不是因為這件事的話,這兩個組會無限保持靜默嗎?”

    楚牧峰會激活第一組組長嗎?

    當然會。

    想將薑國儲成功營救出來,單單隻靠第二組肯定不校

    因為在唐敬宗當初的安排中,第二組的主攻方向就是搜集情報,而第一組則是負責行動。

    這支力量楚牧峰自然是要掌握,就算不用來營救,也可以安排在其餘地方。

    到拯救的話,今就要抓緊拿出個方案來。

    要不然任憑薑國儲在特高課那邊接受嚴刑審訊,指不定就會出什麽事兒,那樣他過來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兩個組的情況。

    特高課內部的情況。

    宮崎思峻和薑國儲的對峙。

    楚牧峰在大腦中不斷的捋順著這樣的關係,暗暗籌劃著。

    ……

    梨園春。

    作為在新京已經活躍了六個年頭的梨園春,雖然不敢是戲曲界首屈一指的班子,但也是頗有聲名,混得風生水起。

    四十來歲的林南響就是這家戲班的班主。

    他容貌清秀,體型偏瘦,喜歡穿一身長袍,看上去儒雅隨和,文質彬彬。

    可就是這樣人畜無害的一位,在梨園春中擁有一不二的大權。

    整個戲班子沒有誰敢質疑他的任何命令,都必須無條件聽從。

    不聽話,輕則一頓打罵,重則一腳踢出去。

    不管多有賦,不管唱得多好,都休想再進梨園春的大門。

    曆來沉穩淡定的他,這兩卻是有些心神不寧。

    當然這樣的心神不寧是暗地裏,在明麵上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扮演著嚴苛的角色。

    “農夫,會是誰呢?”

    林南響站在房間中,看著外麵的院落,喃喃自語。

    他就是第一組的組長。

    要不然他能知道農夫到來,他隻是不清楚這個所謂的農夫是什麽來曆,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農夫的命令。

    他和華棟是有不同的,華棟這些年的潛伏已經習慣了新京的氛圍。

    但林南響卻不願意就此一直蟄伏。

    他向往的是那種金戈鐵馬的日子。

    要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擔負起來主戰的任務。

    “班主,外麵有人找!”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稟報。

    “誰啊?”

    林南響抬頭隨意問道。

    “不知道,他隻有買賣和您談。”

    “嗯,讓他進來吧!”

    隨著楚牧峰走進來後,林南響抬頭望過去,笑吟吟地道“不知道先生貴姓?來到我梨園春有何貴幹那?”

    “談生意!”

    “哦,什麽生意?”

    楚牧峰盯視著林南響,不緊不慢地道“談一筆諸葛孔明的生意。”

    林南響神情瞬間就緊繃起來,雙眼不由眯縫成一道線,看向楚牧峰的眼神也變了。

    是接頭暗號。

    談一筆諸葛孔明的生意,就是激活自己的暗號。

    聽到這個後,林南響沒有絲毫遲疑的意思,跟著問道“這麽閣下是喜歡聽諸葛孔明的戲,不知道您是喜歡聽三顧茅廬還是空城計呢?”

    “我想聽定軍山。”楚牧峰淡淡道。

    “唱定軍山的人可不多啊。”

    “我就要聽定軍山。”

    暗號對上。

    林南響立即恭敬地道“卑職見過先生,不知道先生是?”

    “農夫!”

    楚牧峰很滿意林南響的謹慎,即便是暗號對上,這裏還埋伏著一個考驗,那就是能不能出農夫的代號來。

    很顯然楚牧峰沒有問題。

    “卑職見過農夫先生,已經得到唐處長的密令,讓我無條件聽從您的指揮。”

    林南響眉宇間流露出幾分期待。

    暗棋一旦被激活,要麽是功成身退,要麽是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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