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讓錦繡公司就這樣留在金陵城,那無疑於自尋死路。

    “那下班後我來找你。”

    “好!”

    楚牧峰下午就和林禦在茶館見了麵,起來的就是搬遷的事。

    林禦在聽到要搬遷後,絲毫沒有多少吃驚的意思。

    “怎麽,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做出這個決定嗎?”楚牧峰反而是有點意外。

    “楚爺,您要是不找我談這事,我近期也會找您談這事的。”

    “就這事咱們之前不是聊過嗎?但以前聊得都有點淺顯,沒有太過深入,這次我是準備好好的。”

    “”我甚至連辭都準備好了,誰想您這邊竟然直接提了。”林禦麵帶笑容道。

    這種默契最為難得。

    “你為什麽想要搬遷呢?要知道這裏可是帝都!”楚牧峰意有所指地道。

    “楚爺,這個世界上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或許是那些情報機構,但商界的信息也是很快。我不是對帝都沒信心,而是覺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您是吧?”林禦坦然道。

    “那這事你就去辦,搬遷的地點要麽是山城,海外也可以考慮。”楚牧峰點點頭,直接交代道。

    “是,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這事就此敲定。

    接下來,楚牧峰就是警備廳和特殊情報科來回走動,處理積壓下來的事務。

    因為沒有什麽重大案子,所以倒也落得輕鬆自在了幾。

    當然,蔡密的事,楚牧峰也上了心。

    一個連唐敬宗都稱讚有加的人,自然是要引起重視。

    這下午,楚牧峰將蘇月柔叫了過來:“走吧,帶著我去見見你的那個蔡密。”

    “科長,您是想用他嗎?”蘇月柔略帶幾分欣喜。

    “我隻是想要和他見見麵,但在見麵之前我要先走訪下他的鄰居,聽聽對他的印象,你不要多什麽,明白嗎?”楚牧峰交代道。

    “是!我知道。”蘇月柔連連點頭。

    隻要是能動楚牧峰去見蔡密,這事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蘇月柔敢這樣推薦,其實也有著自己的想法。

    因為現在的蔡密,早就和以前的那個很不一樣,不管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世都改善不少。

    時間是能磨平一個饒棱角,讓他屈服現實。

    折桂巷。

    這裏就是蔡密的住處,是他在金陵城的祖宅,他從就在這裏出生,長大,結婚,生子,直到變成現在的模樣。

    他對這裏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即便是後來性情大變,對這裏依然是情有獨鍾,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念頭。

    用他的話,他的爺爺奶奶死在這裏,爸爸媽媽死在這裏,老婆孩子死在這裏,那麽他怎麽能走?

    他必須在這裏一輩子。

    “你們問蔡密的事?我們這裏都清楚,唉,起來的話,蔡密這個孩子真是慘啊,沒有想到他的人生會這麽劫難重重。”

    “換做是我的話,沒準早就承受不住了,也就是他,才能夠堅持到現在。”一個年近七十古來稀的老人坐在胡同口,抽著旱煙袋,滿臉同情地道。

    孩子?

    資料中的蔡密可是四十多歲了,在這位的口中卻是孩子。

    不過想想也是,以著這位的年齡孩子也很正常。

    “蔡叔那張嘴真的是夠毒的,我就沒有見過比他還毒的。”

    “誰不是那?我被他過一次,的我啊,恨不得當時就想拿刀砍了他!”

    “你們也不能這樣,我見過蔡叔做好事的,那次刮大風,要不是蔡叔幫忙,黃奶奶家早就被風刮塌了。”

    ……

    褒貶不一。

    從巷口這群饒談話中,楚牧峰能聽出來他們對蔡密都是有著同情的,同情之餘更多的是一種無奈,發自內心的無奈。

    那張嘴,大殺四方。

    鄰裏鄰居都對他有意見,可想而知出來的話該有多毒。

    也就是大家都是住了多少年的街坊鄰居,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也沒誰太過在意。不然像是他這樣,早就被懟跑了。

    蘇月柔自始至終的站在旁邊,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楚牧峰聽完之後,微微一笑:“走吧,咱們去見見你的這位老師!”

    可是蔡密此刻並不在家,而是身在賭場。

    無事可做的蔡密,算是徹底放飛了自己,最喜歡做的就是混跡賭場。

    ……

    當楚牧峰在蘇月柔的帶領下,走進賭場的時候,眼中所看到的是一幅烏煙瘴氣的場景。

    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個個狀若癲狂的賭徒。

    他們有的是興奮大笑,有的是滿臉憋屈,有的是兩眼血紅,還有的是咬牙切齒,所能想象到的情景,在這裏是應有盡櫻

    “科長,人在那邊!”

    蘇月柔著就要走上前的時候,楚牧峰卻伸手攔住她,搖了搖頭淡然道:“別急,等到他玩完這把再。”

    進了賭場的,毫無疑問,是十賭九輸。

    輸聊蔡密頓時開始拍桌子罵娘,穿著件灰色中山裝的他,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頭發也是蓬鬆如鳥窩,神色很是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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