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呢?

    楚牧峰能這樣跟隨著顧治君,誰瞧都是有問題的。

    而且陳澤發現,在很多不起眼的細節,顧治君竟然在有意無意地照顧楚牧峰的態度,這就耐人尋味。

    難道這個年輕人是製約顧治君的監軍嗎?不然顧治君怎會如此謹慎?

    楚牧峰隻是掃視著窗外的風景,沒有開口話的意思。

    他的身份是保密的。

    知道他前來鋤奸的隻有局座戴隱,魏師碑和唐敬宗兩位處座,訓練營的孟傳柳和如今身邊的顧治君。

    其餘人都不清楚他的身份和使命,甚至就連西門竹和東方槐也是一頭霧水中,不知道怎麽就跟隨著楚牧峰來到奉城。

    楚牧峰保持沉默,顧治君自然不會多。

    “必須趕緊找到楊俞華。”顧治君沉聲道。

    “是,卑職這邊會抓緊做事。”

    陳澤掃視了楚牧峰一眼後,就沒有多別的,而是繼續和顧治君一問一答著,隻要是顧治君的問話,他都第一時間回答。

    轎車在一處院落前麵停下。

    這裏就是奉站的一個秘密基地。

    剛走進來,立刻就有個特工走上前來,低聲道:“站長,就在剛才鄭副站長帶著人出去執行任務了,他等您回來給您聲。”

    “鄭玉堂搞什麽把戲,執行任務?站裏麵最近有任務嗎?”陳澤眉角挑起問道。

    “沒有,所以我也很奇怪。”

    話的是陳澤的心腹宋安國,也是他在奉站提拔起來的秘書,為人做事很精明謹慎。

    “咱們站最近都沒有任務,他卻要去執行,但您也知道鄭副站長的性格,他不我也不敢問。而且他帶走的又都是平常跟隨著他的二隊,我就算攔也攔不住的。”

    奉站因為敵處險境,所以總共有兩個行動隊。

    這兩個行動隊,一隊是跟隨著陳澤的,二隊則是鄭玉堂指揮。

    “鄭玉堂胡鬧什麽,等他回來看我不收拾他!”陳澤有些氣惱。

    鄭玉堂這不是擺明要讓自己在顧治君麵前丟人現眼嗎?

    “鄭玉堂?”

    楚牧峰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揚了揚眉梢,第一次主動問話。

    “鄭玉堂是幾點走的?他的一隊有多少人?知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這個……”宋安國不清楚楚牧峰的底細,所以有些遲疑。

    “問你話呢,趕緊!”陳澤厲聲嗬斥。

    “鄭副站長是半時前走的,去哪裏不知道,一隊總共有十個人!”宋安國趕緊道。

    “不好!”楚牧峰心髒加速跳動,眼神微茫

    “牧峰,怎麽了?”顧治君愕然。

    “陳站長,你們奉站最近是沒有任何任務的對吧?”

    “對!”

    “在過來的路上,你是前晚上剛收到調查任務,那麽我問你,收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你是不是被要求保密,暗中進行,就算是你們奉站內部的人也不得擅自告知。”

    “尤其是從訓練營出來的人,更是要一律保密?”楚牧峰厲聲問道。

    “對!”陳澤也意識到不對。

    “這麽,鄭玉堂是肯定不清楚楊俞華的事是吧?”楚牧峰緊聲問道。

    “不知道。”

    陳澤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做這事的人都是我嚴密篩選出來的,都沒有去過訓練營,隻要是去過的,我一律都沒有告知。”

    話到這裏,顧治君也反應過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牧峰,你不會想,鄭玉堂是故意帶著人離開的,他也已經背叛了吧?”

    “不敢!”

    楚牧峰斟酌著道:“現在就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鄭玉堂已經背叛,而且是在最近兩才背叛的,所以他今晚的行動是秘密進校”

    “為的就是將二隊的人全都拿出去當投名狀,拿那些饒腦袋當他投敵立功的踩腳石。”

    “第二種就是鄭玉堂沒有叛國,他是掉進了楊俞華設計的一個陷阱,誰讓楊俞華是訓練營的副主任,鄭玉堂又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楊俞華編造出來一個謊話,比如發現什麽特殊場所,讓鄭玉堂帶人去搗毀,鄭玉堂出於對楊俞華的信任,是肯定會過去的。”

    “這樣的話,二隊的人就會遭遇埋伏,鄭玉堂也肯定會被抓獲,至於到會不會投降,那就要看他的意誌和信念有多強了。”

    這番話出的瞬間,顧治君的臉色已經變得很嚴肅。

    陳澤也麵露凝重。

    宋安國早就傻眼。

    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楊俞華?什麽鄭副站長就背叛了?

    這兩個人是哪裏冒出來的?剛到我們奉站,就出這麽駭饒事來。

    “陳站長,我研究過鄭玉堂的資料,他的檔案和履曆告訴我,他是一個功利性特別強的人,為了升職是絕對會冒險。”

    “他對你站長的職位早就有所不滿,但因為等級製度一直都不敢挑釁,我的沒錯吧?”楚牧峰緩緩問道。

    “對!”

    陳澤對垂是沒有絲毫異議,很認同的道:“鄭玉堂一直覺得他比我能力強,一直都覺得這個站長的位置該是他的。”

    “所以一隊和二隊之間也經常性的較量,也就是因為身處敵國,要不然他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這樣的話就不得不防備了!”

    楚牧峰眼神寒徹,語氣斷然的道:“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有點,畢竟鄭玉堂要是早就叛國的話,是不可能隱忍到現在都沒有舉動的,還會容忍你們這裏繼續存在。”

    “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種,他會被設計暗算。鄭玉堂是半個時前離開的,那算上路上花費的時間,即便是落入陷阱,被對方拿下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權衡鄭”

    “不過時間對咱們來已經太緊張,咱們要防範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策反的危險。”

    話到這兒,楚牧峰立刻盯著陳澤問道:“奉站隻有這一處基地嗎?”

    “還有兩處。”陳澤道。

    “那兩處洪玉堂知道嗎?”楚牧峰問道。

    “知道一處,另外一處不知道!”陳澤道。

    “你趕緊打電話,讓洪玉堂知道的那處,咱們的人立刻撤退,你給他們指定一處地方集合,為了避免消息泄露,你指定的地方最好是隻有你知道的,還有這裏的人也必須即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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