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李維民就站起身望了一眼廚房,發現朱秀琳還在那邊忙活著,根本不可能聽到他們的交談。

    他便直截簾地問道:“婉柔,咱們是朋友也是同學,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樣做被方直發現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你吧!還有,你既然是跟了方直的,又怎麽會選擇背叛他,出賣他的秘密呢?”

    “背叛?”

    許婉柔像是被這話刺激到,眼底閃爍著一抹冰冷寒徹的光芒,漠然道:“維民,既然你問起來,我就給你實話吧。”

    “我當初之所以會答應跟了方直,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被逼的。我有喜歡的男人,他叫李崖,我們都已經要談婚論嫁,可方直硬是從中作梗。”

    “他威脅我,要是不答應他的條件,就會將李崖整死。實際上我當時是不相信的,可後來你猜怎麽著?”

    “先是李崖家養的那條狗被汽車撞死,後來是李崖養著的那隻貓被吊死在院裏麵的樹枝上,李崖當時都嚇傻了。”

    “我是真的很愛李崖,我也知道李崖是很愛我的,但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眼睜睜看著李崖因為我而受連累。”

    “所以我就答應了方直,成了他的女人,而且還拚命的討好他,為的就是能保住李崖的性命,希望他今後能過得快樂。”

    “李崖嗎?”

    李維民默默聆聽著。

    他知道現在的許婉柔是最清醒的,她出來的每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他隻需要安靜的聽著就成。

    “但你知道嗎?就在昨,我和李崖偷偷見麵了。也是在那時候我才知道,方直話不算數,他壓根就沒有想要放過李崖,竟然悄悄派人將李崖家給燒了。”

    “幸好李崖那不在家,不然非被燒死不校李崖找到我,就是想要帶我離開,我們惹不起方直,總躲得起吧?”

    “這和你要見楚處長有什麽關係?”

    李維民眼珠微轉,嘴角翹起,“莫不是你們想要私奔,手裏卻是沒有錢,所以想要拿著一個所謂的情報來換取盤纏吧?”

    “對!”

    許婉柔倒是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很痛快的承認了這事,眼神清澈的道:“我就是想要拿著情報換取盤纏,這年頭沒錢能跑到哪裏去?”

    “還有就是,我也想要拿著這個情報給方直添堵,這樣的話他就沒有心情和時間來對付我們了。”

    “你確定你的情報值得交易嗎?”李維民雙眸迸射出銳利光芒。

    “絕對值得!”

    許婉柔深深呼吸一口氣,將剛才憤怒的情緒調整過來後,很認真地道:“昨晚方直喝醉了,這個情報就是他親口出來的。”

    “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很著急上火,都是在等待這個情報,如今等到,還喝醉了,你這個情報有沒有價值?”

    “至於到我會想要告訴楚牧峰,也是因為方直以前提起過這個人,他最痛恨的就是他,我想方直既然這麽痛恨,那找楚牧峰辦這事總沒錯。”

    “這不正好我又聽琳起你現在就是跟隨著楚牧峰,所以就找上門了。”

    “維民,你現在最好趕緊去聯係你的上司,這個情報絕對有價值,我相信對他而言肯定有用。”

    “不過有時間限製,要是再遲點的話,等到情報失效,那就不能怪我了。”

    李維民蹭地站起身來,神情肅穆地問道:“你過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著吧?”

    “沒有!”

    “方直不會突然回去吧?”

    “他早上走的時候了今不會回去。”

    “那好。”

    李維民一咬牙,沒有再遲疑不決,直接道:“你現在就和我走,咱們這就去見楚處長,隻要你的情報真有價值,你會得到想要的報酬。”

    “行!”

    兩人飯也顧不上吃,打了個傘就這樣匆匆離開,搞得朱秀琳是滿臉無語。

    ……

    北平警備廳門口的一座茶樓雅室。

    楚牧峰也很意外許婉柔會見他,在過來前他已經從李維民的口中知道了許婉柔為什麽會這樣做的原因。

    真的,楚牧峰對她是有點可憐和同情。

    誰讓這個年代就是這麽黑,有錢有勢就能欺男霸女,為所欲為,普通老百姓在那些權貴麵前,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我就是楚牧峰,聽維民你找我?”楚牧峰坐在椅子上淡然問道。

    “是的!”

    許婉柔雖然也吃驚於眼前這位楚處長的年輕,但卻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她知道李維民不會騙自己,眼前這個男人肯定就是楚牧峰。

    “那你吧,是什麽事?”楚牧峰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想要拿方直的一個重要消息換錢,這個消息應該能值五百法幣!”許婉柔咬了咬嘴唇道。

    “五百法幣?”

    李維民聽到這個數字後不由微微挑眉,頗為不悅地道:“婉柔,你也真敢獅子大開口,你知道那得多少錢嗎?”

    “我……”

    “沒關係!”

    楚牧峰卻是隨意地揚起手臂,打斷兩饒對話道:“我隻看情報有沒有價值,如果有價值,我會給你這筆錢,如果沒價值,那我一分錢也不會出。

    “你自己選擇吧!”

    “我相信你。”

    許婉柔聽到楚牧峰的回答後,也不再猶豫遲疑,很幹脆地道:“我昨聽方直喝醉酒後嘀咕著,總算等到了,今下午五點鍾,要在黃蜂巷口的和堂和新的聯絡人見麵。”

    “我當時就隨口問了一句,誰也不認識誰,怎麽見麵,他沒關係,到時候就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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