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凜,陽光無力

    姚秉住的院籠罩在一片陰森氛圍中

    此刻站在這裏的人都滿臉驚恐之色,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姚秉死了,我的兒子死了!就這樣死了!”

    “誰能告訴為什麽?”

    “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看著躺在床上的姚秉,感受著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再掃過那張不成人形的麵容,姚江川兩眼血紅,臉色鐵青,身體輕顫,整個人死寂得像塊寒冰。

    “爸!”姚閣低聲道。

    “怎麽?”

    姚江川抬起頭,眼神迷茫地看過來。

    碰觸到這樣的眼神,姚閣都不由感到有些心顫。

    那雙眼睛是多麽絕望,充滿著悲涼。

    “爸,我知道您傷心,我也同樣難過。但咱們不能讓弟就這樣躺在這裏,得想著給他善後。”

    “您一定要節哀順變,千萬不能出意外,要不然咱們紫棠公司會亂套的。”姚閣輕聲勸慰。

    咬緊牙關的他,兩眼血紅,心底也冒出一股瘋狂的殺意。

    居然敢殺了我弟弟,這就是在挑釁姚家威嚴。

    坐擁著紫棠公司的姚家,在金陵城中雖然不是最頂尖的家族,但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是誰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釁!

    這是在向姚家宣戰。

    “你這事會是誰做的?”姚江川強忍著心中的悲怒問道。

    “我已經問過外麵的那些人,他們昨晚陪老三吃喝過後,就回去了,並沒有留下來,而唯一跟隨弟的兩個保鏢也都死了,”

    “就在隔壁客房。我查驗過傷口,都是一刀斃命,明殺死他的人要麽是功夫高強,沒有給他反應機會;要麽就是熟人所為,所以他們才絲毫沒有防範,被滅口了!”

    姚閣冷靜的聲音中,釋放出來一股刺骨的寒意。

    “但不管是哪種,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老三絕對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他的死必須有人償命,敢動咱們姚家人,王老子都不校”

    “你會不會是楚牧峰幹的?”

    姚江川陡然睜開眼,寒光四射。

    “楚牧峰?”

    姚閣聽到這名字後,略作沉吟就搖搖頭,略帶幾分遲疑道:“父親,我知道楚牧峰和老三是有矛盾。”

    “但問題上次的風波中,他姓楚的可沒有吃虧,而是占據了上風,咱們也跟他低了頭,這個過節算是揭過了。”

    姚閣抬手虛空指了指,跟著道:“況且中央警官學校裏麵也有咱們的人,根據他們的消息,自從東華樓事件後,楚牧峰就被學校禁足,也的確沒有離開過。”

    “甚至不止是楚牧峰,所有進修班的人都被禁足,在畢業前誰也不準擅自離開學校,都在準備什麽畢業報告書。”

    “所以我不覺得老三是被楚牧峰殺死的,因為他完全沒有必要殺老三,也沒有作案時間啊。”

    真的如此嗎?

    姚江川聽到這個解釋後,心中的疑惑變得更加無解。

    他能想到的第一個嫌疑人就是楚牧峰,可現在姚閣卻楚牧峰最沒有嫌疑。

    要不是楚牧峰,會是誰呢?

    “給我吩咐下去,徹查此事,隻要跟老三有過節的,一個都不能放過!”姚江川狠聲道。

    “是,父親!”

    姚閣躬身想要再勸,姚江川卻是已經揮揮手:“行了,去做你該做的事,這裏不用你管,我要留下來陪陪老三。”

    姚閣隻能轉身離開,他知道認真起來的父親是沒誰能勸動。

    很快,院中就隻剩下姚江川和死去的姚秉。

    看著自己兒子那張跟爛柿子般恐怖麵容,姚江川使勁攥緊拳頭,眼裏布滿了血絲。

    “老三啊老三,給你過多少次,讓你做事留有餘地,可你就是不聽啊!”

    “我知道因為你娘死的早,死的憋屈,所以怨恨爹,想要靠著這樣的方式報複爹,但你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報複的結果!”

    “不是誰都會像爹一樣寵愛你,容忍你的。”

    “秉,你活到現在就沒有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笑過。希望你在那邊碰到你娘後,能每都笑著,這也算是爹最大的希望。”

    “不過你放心,不管是誰,既然他敢殺你,那我就要他死,我要殺他全家,為你報仇雪恨。”

    充滿著肅殺氣息的房間中,一老一,相視無言。

    ……

    山城。

    《楚報》報社。

    章廣盛現在是有些焦頭爛額,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山城這邊想要鋪展開來報紙,竟然比在北平城難那麽多。

    這時候的他才真正意識到,背後有靠山的好處。

    在北平城有楚牧峰在,所以《楚報》才能所向無阻,沒誰敢刁難。

    可如今在這山城,誰知道你《楚報》算哪根蔥!

    會議室中坐著的都是報社的高層,有跟隨著章廣盛從北平城過來的人,也有從山城就地招募。

    不管是誰,現在都是報社的領導層。

    可他們現在也都是滿臉愁色,一籌莫展。

    “我就奇了怪了,這山城的新聞報紙怎麽就這麽多麻煩事。咱們又不是做別的行業,隻是賣報紙啊!怎麽三兩頭的有人過來找茬。”

    “他們提出的那些問題分明就是在惡意為難。可問題是咱們就算是把孝敬交了,他們也沒有鬆口的意思。”

    “這事或許有其餘報社在背後搗鬼吧。”

    “嗯,這話到根子上了,咱們好歹是過江龍,人家地頭蛇是不願意咱們做大做強。我收到消息,和咱們過不去的是本地一家叫做萬青的報社,他們是這裏的大報社,自然不會想要有人和他們搶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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