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那你來吧。”
顧十方側身掃視向會議室的後麵,那裏正坐著神色鎮定,不卑不亢的楚牧峰。
聽到顧十方的話後,他站起身來,從容道:“不知道顧主任想知道什麽?”
“你昨晚在東華樓開槍殺饒事,進修班所有學員跟著你後麵,肆無忌憚擾亂治安秩序的事。”
“這兩件事,你仔仔細細地,不要有任何隱瞞,被我們發現你敢藏私的話,你知道校規的。”顧十方雙手放在桌麵上語氣冷淡。
“這兩件事啊!”
麵對著眾人投來的眼光,楚牧峰臉上看不出絲毫忐忑不安,語氣平淡地道:“我會在東華樓開槍殺人,那是因為魏安,嶽群和馬覺該殺。”
“他們該殺的理由很簡單,第一,故意抹黑我的形象,敗壞我的名譽,也就是敗壞了我們警校聲譽,所以該殺!”
“第二,他們三個是姚秉的走狗,姚秉這些年做過多少違法犯罪的髒事,我不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略有耳聞,而他們三個就是幫凶,三個人手上都沾染著百姓的鮮血,所以該殺!”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魏安當時是想要開槍偷襲暗殺梁棟品副廳長,當時在場的還有安榮橋副市長的秘書陳子明,要是被魏安得逞的話,我覺得這是咱們進修班的恥辱!”
“我在場的情況下,如果還能讓這種偷襲暗殺發生,那以後還怎麽出去我是咱們中央警官學校培養出來的精英呢?所以更該殺!”
“我不明白,他們三個都罪無可赦了,為什麽還不能殺?顧主任,你剛剛的這番話,難道是想替他們辯解不成?”
楚牧峰言辭如刀,眼神鋒芒畢露,看向顧十方如同看著一個罪人似的。
“顧主任,你能給我解釋下嗎?”
“你……”
顧十方一下子啞火。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楚牧峰竟然會這樣牙尖嘴利,自己這邊出來的話是什麽?是多少有點道理的,可現在從楚牧峰嘴裏出來後,好像是自己故意在胡攪蠻纏,顛倒是非似的。
這番話有點誅心啊!
李五省眯起眼睛,深邃的眼眸一瞬間變的凜冽無比。
他知道楚牧峰是會辯解的,沒想到竟然會搬出來這樣的理由,而且這理由是沒有絲毫掩飾,就是直接出來魏安三個人該殺。
他們都是雙手沾滿血腥,罪行累累的惡徒,憑什麽為他們好話?又有誰敢為他們話?
楚牧峰當真是一針見血。
“那你解釋下進修班的事吧?”顧十方退而求其次。
剛才的問題是不能夠繼續詢問了,再問就是在故意挑釁梁棟品的威嚴。
難道我堂堂警備廳副廳長的命還不如三個混混無賴嗎?
“進修班的事更好。”
“還是我來吧!”
就在楚牧峰想要解釋的時候,總隊長陳宣崇卻是抬起手臂打斷,將眾饒注意力給吸引過來後,不緊不慢道。
“昨晚進修班有一個演習活動,所以我就安排他們全員出動,隻是沒有想到路過東華樓的時候,碰到了楚牧峰被人威脅的情況,自然要維護班長的安全。”
“我覺得吧,這事他們做的很對,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友被一群混混欺負吧?”
“真的要是連這種事情都能容忍的話,我想咱們中央警官學校距離關門也就不遠了,因為那樣的教育理念根本教不出好警員。”
“顧主任,我的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吧?”
顧十方氣得胸膛都要爆炸。
能不滿意嗎?
敢不滿意嗎?
你都這樣了,我要是再敢揪著這事不放的話,就好像是在我故意抹黑咱們學校的聲譽似的。
陳宣崇,我看你了,本以為是一介武夫,沒想到也如此能言善辯!
“總之我覺得昨晚東華樓事件的性質是惡劣的,不管是楚牧峰還是進修班的學員,都必須為這次的事件負責。”顧十方將所有怒意全都壓製住,憤憤地道。
這就是他的態度。
你楚牧峰願意怎麽解釋就去解釋,我根本不需要多加理會。
李五省已經過他的底線就是不能驅逐不能開除,要是那樣的話,我這邊隻是懲戒卻是沒任何問題,相信這也是李五省樂意見到的。
“還有沒有誰想的?”李五省看到會議室的氛圍陷入到僵滯中的時候,慢條斯理地問道。
“我想問個問題,既然楚牧峰你剛才姚秉罪行累累,你當時為什麽沒有將他殺死呢?你覺得姚秉該不該死?”張道池接過話茬挖出一個坑來。
“我隻該的話,做該做的事,至於到姚秉是不是該死,那是需要法院來審判的。”
“當然要是問我的態度,我覺得他該死,該死一萬次都不夠。張主任,我覺得你問出來這個問題就是不對的,難道你覺得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不該死嗎?”
楚牧峰瞥視過去,毫不遲疑地反擊道:“還是在你張主任的心中,像是這樣的人,隻要家裏有錢,就能靠著金錢解決一切問題。哪怕是罪行累累,也可以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我沒有那樣。”張道池自然不會接這話兒。
“楊主任,你的意見呢?”李五省側身點名問道。
“那我就吧。”
楊首隸是肯定不會保持沉默,這種場合之下,他是必須要表態的,要是不然難道任憑這群人欺負楚牧峰嗎?
雖然他最初是想要勸楚牧峰不要去招惹姚秉,但後來經過葉鯤鵬的點撥後,他也猛然間驚醒過來。
原來所謂的大局並不是妥協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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