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楚牧峰就回去,後麵一路是風平浪靜,隻等抵達目的地。
在同樣的臥鋪車廂中,陳青梅正有些抱怨地嘀咕道:“清舞,你是不是有點太過緊張了?那個楚牧峰長得一臉正氣淩然,而且還幫了我們,瞧著就不像是個壞人。”
“壞人額頭上會刻著字嗎?”
燕清舞無語地斜視了一眼,翻看著手裏的一本書,漠然道:“你那,就是這點不好,對誰都懷有好感,這是你的優點卻也是致命缺陷。”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可無,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你要是再敢這樣的話,我回去後就和陳叔叔,讓他禁你的足,你以後也別想再跟著我出來瘋跑了,我可不想整為你操心。”
“別啊!”
聽到要禁足,陳青梅便趕緊走過去摟住燕清舞的脖子,撒嬌地搖晃道,“好啦好啦,我答應你,以後聽你的,不多事總行吧?”
燕清舞甩頭掙脫開,將書合上後道:“行了,趕緊睡覺吧,不然就會帶上一雙黑眼圈嘍。”
“我可不要黑眼圈。”
陳青梅雞吃米般地點點頭,連忙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來:“睡覺睡覺嘍!”
看著很快就進入夢鄉的陳青梅,燕清舞眼神愛憐一笑,腦海中卻不知道為何,竟然浮現出楚牧峰的樣子來。
“希望你不是刻意近我們的!”燕清舞喃喃自語。
……
金陵城火車站。
隨著火車到站,人群開始呼啦著往外麵走去,擦肩接踵,誰也不想落後,都一個勁兒地往前擠,好像背後有什麽猛獸在追趕。
“青梅,你看,陳叔叔果然來了!”
下了車的燕清舞,看到前麵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中年男子時,笑著抬起手臂指過去。
“我都給他了不用來接,每次都來接站。”陳青梅則嘟囔著道。
“得了,你就知足吧!”
燕清舞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拉扯著陳青梅的手臂向前走去:“你還不樂意,就你還不樂意?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
“你當陳叔叔很閑沒事幹嗎?他那麽忙的人,每次都會為了接你而來,你還不知足,還嫌棄他來接站,真是個沒良心的。”
“我就隨口嘛,其實人家心裏挺高心。”
陳青梅翹起嘴巴嬌嗔的著,然後便四下掃視,但這裏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的眼睛都不夠使。
“喂,我你就別看了,那人早就走了。”
“誰我是在找人啊?”
“哼,就你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想瞞誰呢?要不然等會兒見到陳叔叔,我給他,讓他幫你找找?”
“可別,我可不想他擔驚受怕。”
就在這樣的笑中,兩個女孩來到了那個中年男子麵前。
此人身材高大,留著短發,強壯如熊,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輩,兩條粗粗的眉毛跟濃墨潑灑上去般,雙眼是炯炯有神。
“爹!”
“陳叔叔好!”
陳宣崇先是疼愛地撫摸了下陳青梅的腦袋,然後衝著燕清舞點頭笑道:“清舞,這次青梅跟著你出去,讓你費心了,沒有耽誤你的正事吧?”
“陳叔叔笑了,怎麽可能,青梅她很聽話的。而且還幫了我大忙,要不是有她的話,我這事兒還未必能辦成呢。”燕清舞抿嘴微笑,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這刻她恍如一陣春風刮過的花蕾,綻放出最美麗的笑顏,哪裏還有之前冷如冰霜的模樣。
“嗯,那就好那就好!咱們走吧!”陳宣崇指了指停在後麵的汽車道。
“嗯!”
直到坐進車內,陳青梅還下意地的望向火車方向,敏銳察覺到自己女兒的不對勁後,陳宣崇略帶狐疑地問道:“青梅,你找誰呢?”
“不找誰,不找誰,走啦走啦!”陳青梅連忙道。
“嗯,坐好了。”
……
楚牧峰看到燕清舞和陳青梅沒有?
當然沒櫻
金陵火車站太大,人流量太多,那麽多人在一個時間點內出現在一個地方,想要找出來,難度真不。
當然,他也沒有那份套近乎的意思。
隨著人流出了火車站,他揮手就喊來一輛黃包車。
“大爺,您去哪兒?”車夫看楚牧峰一身穿著不凡,恭恭敬敬道。
“中央警官學校!”
“那地兒可有點遠……”
沒等車夫完,楚牧峰擺擺手道:“錢不是問題,走不走?”
“走走走!大爺,您上車!”
車夫連連點頭,果然大爺就是大爺,豪爽!
而當初那位被絆倒的老太太拎著行李,也準備離開時,眼前突然間冒出來幾道身影。
為首的赫然便是那個刀哥。
“死老婆子,我看你往哪裏走,還有誰給你出頭。”刀哥滿臉橫肉抖動,眼神狠辣地喝道。
難道火車上的那事沒結束嗎?
年邁老太太有些驚恐地看著刀哥他們,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想要做什麽?”
“你問我想要做什麽?”
刀哥指了指自己被打腫的臉,凶神惡煞般地喊道:“就是因為你,老子不僅被打了,還大出血了,你現在我找你做什麽?當然是賠錢啊!”
“你不是你兒子在這裏接你嗎?好啊,讓他趕緊出來,今兒個他要是不能讓老子滿意,你們母子就都別想走了!”
“哼,好大的口氣!”
誰想就在刀哥話音落地的瞬間,他背後就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
聽到有人插話,刀哥下意識地扭身,張嘴就喊道:“是誰在這裏放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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