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該讓牧峰來審問的嗎?”閻澤聽到這個問題有些狐疑地問道。

    “廳長,我看還是您親自審問比較好。”曹雲山意有所指的道。

    在聽到他這番話的瞬間,閻澤頓時明白了另一層意思。

    這是想要讓自己把這種功勞拿在手中,要知道自己偵破和楚牧峰偵破那是兩個概念。

    要是這個案子是自己解決,這些人是自己抓到的話,傳到內政部將會是沉甸甸的政績。

    真要是如此做,楚牧峰的功勞怎麽算?

    想到這裏,閻澤便抬起手臂擺擺手,無所謂地道:“雲山,這次的行動是牧峰負責的,人也是他抓的,這份功勞自然是他的。”

    “你隻要清楚一點,咱們是他的上司,那無論他立下什麽功績,都不會少了咱們一份,所以根本不必去和他爭功,千萬不能涼了下麵饒心啊!畢竟到了咱們這個年齡,已經不適合打打殺殺了,還需要這些年輕人去拚殺啊!”

    “是是是!”曹雲山連忙低眉順目的道,他這其實也是以退為進,主動放低姿態。

    “讓牧峰那邊抓緊開始吧,爭取能挖出大魚!”

    “是!”

    話到這裏,閻澤突然帶著一抹疑惑之色,低聲道:“對了雲山,你知道嗎?我剛收到金陵那邊的通知,是讓梁棟才跟隨楚牧峰後麵辦案,你這算怎麽回事?”

    “讓梁棟才跟隨楚牧峰辦案?”

    曹雲散也不由挑起眉角,眉宇間浮現出些許詫異神情:“沒道理啊,梁棟才不是應該跟牧峰不對付嗎?”

    “畢竟當初牧峰去醫院可是給他放了狠話,嚇得他不得不認慫,現在卻是要跟隨著牧峰辦案,這裏麵莫非另有古怪,他梁棟才想要算計牧峰嗎?”

    “算計?”

    閻澤聽到這話突然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或許是咱們想多了,事情壓根就沒有這麽複雜,沒準就是梁棟才聽牧峰的聲名,想要過來蹭點光。”

    “對,應該是這樣的,否則就他這樣一個在北平城沒有根基的家夥,能鬧出什麽動靜呢。”

    “廳長,那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不用,靜觀其便吧。”

    “是!”

    ……

    一科,科長辦公室。

    當楚牧峰剛趕回來,屁股還沒坐熱時,一個人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是你?”

    原以為是蘇佑他們的楚牧峰,沒想到出現的竟然是梁棟才。

    看到這個關係不算敵對,但也絕對不能友好的意外來客,楚牧峰便放下手中的鋼筆,不冷不熱地問道:“這是哪陣風把堂堂梁公子吹過來了?不知有何指教?莫非還想要就徐強東的事兒討個法不成?”

    “嗨,那事已經過去,不提了不提了。”

    揮揮手,梁棟才漫不經心地掃了掃,悠閑自在地轉了圈,然後雙手撐著桌子,定睛看著楚牧峰,嘿嘿一笑。

    “楚科長,我發現你還挺記仇的,不過起來咱們可沒有過節吧?我呢,是給你麵子,要不然那事別想就這樣擺平,從這個方麵,咱們應該還算是不打不相識的關係,你是吧?”

    梁棟才這是在示好嗎?

    頗感意外的楚牧峰,微微挑起眉角:“你的對,咱們是無冤無仇,我也是奉命去處理那事,咱們之間即便不能算是朋友也絕對不是敵人,那麽你就直吧,你來我這裏到底想幹嘛呢?總不會是閑著沒事過來串門吧?”

    “串門?”

    梁棟才搖搖頭,然後看著依然坐在椅子上的楚牧峰,突然雙腳立正,挺直了腰杆,正色道:“金陵警備廳,刑偵處警員梁棟才奉命前來向楚科長報到,請您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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