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梁棟才咧嘴一笑。

    “當然知道!你是金陵內政部梁千裏副部長的獨生兒子,剛剛來到北平城一星期,我的對吧?”楚牧峰隨意道。

    “的非常對,看來你是做了功課。而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清楚我的身份,那麽你覺得以著你的身份過來和我談這事,夠資格嗎?”

    梁棟才絲毫不掩飾眼中的狂傲,清秀的麵龐隨著這話出,陡然間變得強勢凜冽似刀。

    無所遮掩的蔑視。

    換做別人或許會有所語塞,或者羞惱,但楚牧峰卻像是早就預料到會這樣般,翹起二郎腿,神色淡定地道。

    “我的意見就是曹處長的意見!”

    “我的態度就是閻廳長的態度!”

    “你,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梁棟才瞳孔不由一緊,再看向楚牧峰時,已經比剛才多出一種認真和嚴肅。

    眼前這個家夥竟然能代表閻澤的態度?這種話可不是隨便的,他既然敢就肯定是能做到。

    但問題是,楚牧峰憑什麽代表?他真有這種資格嗎?

    “嗬嗬,楚科長是吧,你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你能代表閻廳長就能代表了?你要是不能代表的話,我和你半話不是浪費口舌嗎?”

    “那,我還是那句話,想要解決這事簡單,把那個打人凶手交出來,讓他跪在我麵前磕頭道歉,再讓我打一頓,這事就算了,不然免談!”梁棟才故意裝作不相信,態度強橫地道。

    還是這個條件嗎?

    既然是讓楚牧峰處理這事,那麽唐遠清過來時梁棟才開出來的條件,他自然也清楚。

    讓徐強東給你下跪道歉,還讓你打一頓。

    可能嗎?

    徐強東是誰?那堂堂警備廳的一名科長,要是就這樣給你跪下,那丟的可不止是他的尊嚴,還有警備廳的尊嚴也變得一文不值。

    所以這個條件恕難從命。

    “你還是點靠譜的吧,就算徐強東答應,警備廳也不會答應。”楚牧峰直接搖頭當場否決。

    “那就沒有什麽好的,楚科長,你從哪來的還是打哪回去吧!”梁棟才搖頭晃腦地道。

    “梁棟才,你知道徐強東是誰嗎?”楚牧峰不急不躁地緩緩道。

    “我管他是誰呢,反正就是他當街行凶,打了老子。”梁棟才抬起下巴道。

    “你還必須得管。”

    楚牧峰眼神深邃的像是一汪深潭,出來的話一針見血,直白的讓梁棟才是神情動容。

    “你和徐強東到底為什麽會動手,原因我想你自個兒最清楚。到底誰對是錯,不是你什麽就是什麽,一件事被你捅到金陵去了,你肯定是意有所圖。”

    “你父親是內政部的副部長,你被毆打後,我們北平警備廳刑偵處的處長曹雲山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命令,讓他親自過來處理這事!”

    “我倒是奇了怪,梁部長親自打過來的電話,打給的不是閻廳長,也不是其餘任何一位副廳長,竟然是給一個處長打。”

    “梁部長什麽樣的官階,曹處長又是什麽樣的職位,兩人差著十萬八千裏,居然這麽巧就找曹處長下達命令,這顯然是不合情理,其中必然有蹊蹺。”

    麵對楚牧峰的這番話,梁棟才嘴角抽了抽,雙手一攤隨意地道:“這事兒你問我,我問誰去?或許是你們曹處長比較有名吧!”

    “行,就算是有名!那我們曹處長很有誠意地想要調和,徐強東也願意低頭賠罪,你為什麽卻拒絕呢?”楚牧峰雙目炯炯有神,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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