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工人都站在警戒線外,對著屍體指指點點。
他們看向屍體的眼神是充滿同情和可憐,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酒廠的工人,早上的時候還和龔子柳笑笑,誰成想幾個時後,他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這種反差和畫麵衝擊感太強烈。
“你們,這叫什麽事兒啊,早上的時候我還和老龔過話,誰想他竟然會碰到這惡時辰。”
“唉,這個房梁好端賭,怎麽就突然掉下來了?”
“這有什麽好稀罕的,這個房子早就年久失修,我早跟掌櫃的過要好好修整修整,可他一直都不當回事,這不出事了吧。”
……
就在這種議論聲中,最緊張最害怕的是酒廠老板,被叫做周扒皮的周仁貴。
他是個瘦得皮包骨頭的中年人,眼窩深陷,麵『色』蠟黃,張嘴就『露』出兩顆醒目的黃板牙。
“唉,這可怎麽辦?怎麽好端賭會發生這事呢?被房梁砸死?龔子柳你你就是個倒黴催的,你在我的廠子裏偷『奸』耍滑也就算了,怎麽還死了呢?”
“死就死吧,怎麽還冒出這麽多警察?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會被警察盯上呢?”
就在周仁貴的提心吊膽中,楚牧峰一行冉場了。
看到這裏有些『亂』哄哄的現場後,楚牧峰就挑起眉角,冷聲道:“安排人去錄口供,尤其是龔子柳情況一定要問清楚,不要有遺漏。”
“是!”
華容就立刻安排下麵人去做事。
“幾位官爺號,我是這家花山酒廠的老板周仁貴。”
周仁貴看到楚牧峰『露』麵後,就趕緊走上前來自我介紹。
他雖然不認識楚牧峰,卻也有點眼力勁兒,能看出來這是個官。
“你是這裏的老板?”楚牧峰正眼問道。
“對對對,是我是我。”周仁貴趕緊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華容,派人問話!”
楚牧峰現在沒有心情迎合奉承,直接開始調查現場。
走進釀酒室後,他就看到了那根掉落在地上的房梁,然後抬起頭看向房頂。
的確,這個釀酒室是有些年頭,即便是站在下麵,都能看到那些房梁腐朽的很嚴重。
因為這根房梁掉下來,其餘的房梁都看著搖搖欲墜,整個釀酒室都給人種危房的感覺。
房裏麵堆放著一個個碩大的酒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香。
“派人去上麵查看。”
直接帶著是人為觀點的楚牧峰指著房梁,神情冷峻地道:“既然這事很有可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意外,那麽隻要有人動手腳,房梁上麵就肯定會留下線索。”
“是!”
華容這邊就安排人拿著梯子爬上去檢查,果不其然,爬到上麵的董建斌打量了一番後,低頭道。
“科長,這根房梁的『插』頭不像是因為腐爛斷掉的,像是被人鑿斷的。”
“鑿斷?”
楚牧峰神『色』肅然:“繼續檢查!”
然後他就蹲下身子,打量起來那根掉落下來的房梁。
這麽一看就被他發現了端倪,房梁的兩頭是有被鑿過的新鮮痕跡。
“這個凶手有點太蠢了吧?難道他以為房梁掉下來,我們就看不到這些嗎?換做我是他的話,肯定會做的更加周全點。”
“最起碼要讓房梁看上去就和自然腐爛掉落一樣,這樣也不會引起人懷疑。”華容微微挑眉道。
“是啊,和前兩起意外死亡案件相比,這次凶手留下來的線索的確是很明顯。他是想要借著這個陳年失修的釀酒室做文章,想要拿房梁腐爛掉落當成意外。這個想法是不錯,可惜就是手段有些粗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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