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還有一個做飯的老媽子,隻是這個老媽子並沒有在,我問過那個黃包車夫,他老媽子回去給兒子辦婚事了。”

    “我已經讓人去把這個老媽子帶過來,她就住在城郊,不算多遠,最遲中午就能過來。”

    “案子是黃包車夫報的?他怎麽?”楚牧峰邊檢查邊問道。

    “黃包車夫叫王陽山,是咱們北平城一個自己拉活兒的黃包車夫,他每都會準時過來敲門,然後幫著黃本齋拎包拎書。”

    “他已經幹了快二年了,無論刮風下雨,都是如此。誰想到今過來敲門的時候,發現門竟然從裏麵『插』著的。”

    “要知道平常這個點,黃本齋已經將門打開。他還納悶著怎麽回事呢?敲了半門,依然沒人回應,他心裏就有點咯噔,趕緊從旁邊鄰居家裏借來了梯子,就是咱們門口見到的那架。”

    “等到開門進去後,就看到黃本齋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他自己是湊著膽過去『摸』了『摸』黃本齋的鼻子,確定沒有氣兒後才趕緊出來報案的!”

    華容很簡明扼要的道,至於那個黃包車夫再過來的還是這麽一套。

    “讓人好好調查調查這個王陽山!”楚牧峰吩咐道。

    “是!”

    華容這邊立刻安排人去做事,雖然王陽山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但該調查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老蘇,老華,有什麽看法?”楚牧峰開口問道。

    “華隊長,你吧!”蘇佑扭頭衝著華容道。

    華容直截簾的道:“蘇隊長,還是您先來吧,我這邊光顧著在外麵調查取證,裏麵的還沒有怎麽看,您先我看看再。”

    “好!”

    蘇佑也沒有客氣,坦然道:“經過我的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中毒身亡,因為死者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傷痕和流血痕跡,所以不存在著搏鬥致死這個法。”

    “至於中的什麽毒,應該是煤氣。你們看,這房間的門窗都是關著的,牆角的火爐旁還放著煤塊,上麵有個燒得幹癟的水壺。”

    “因此我猜想,應該是死者昨晚燒水時忘了這事,然後自己就躺在床上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然後火爐燒幹了水,引發煤氣中毒。你們看,地上那本書應該就是看書的證據。”

    “所以你的意思是黃本齋是因為自己的不慎而死的?”楚牧峰緩緩問道。

    “目前看來應該是這樣!”

    蘇佑沒有任何遲疑,這就是明擺的事,難道還能有錯嗎?

    這裏的情形不正好明情況嗎?

    當然,或許等法醫鑒定後,還會有點其他出入。

    楚牧峰沒有評價,目光掃向正在檢查著的華容,等到後者翻看過黃本齋的屍體站起來後,他才跟著問道:“華容,你的意思呢?”

    蘇佑目光也看過去。

    “楚科長,我和蘇隊長的看法有些出入!”

    華容看了蘇佑一眼後,硬邦邦的出來這種話。

    聽到這話的瞬間,蘇佑臉『色』不由微變,但是並沒有話。

    “你的看法吧。”

    “那我就!”

    華容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走到床邊,指著黃本齋的屍體道:“死者黃本齋,年齡五十八,從目前了解的情況看,他的身體一直挺不錯,而且為人頗為細心,作息應該也很規律。這個從王陽山的交代裏就能看出來。”

    “那麽這就是第一個疑點,試問一個細心,有規律的人,怎麽可能燒著水,看書就看得沉睡過去呢?”

    “好吧,即便他的確睡過去了,可火上燒水的壺燒開了總會有動靜的吧?他也應該能驚醒吧?”

    僅僅隻是第一個疑點出來,蘇佑便眉頭緊鎖。

    楚牧峰不由微微頷首。

    “繼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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