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雖然不大,隻是隔的一個單間,但明顯就有了差距。

    拍了拍座椅,楚牧峰來回走了幾步,神情頗為亢奮。

    時不我待啊!

    明年的七月七日,日寇就要製造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我要在這段有限的時間裏,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最好是讓更多的人選擇離開,逃離戰火荼毒。

    區區一個刑偵隊長能做到嗎?當然不能!

    隻有掌握更大的權力,擁有更多的話語權,才能讓更多人聽命行事,造成更大的影響力。

    “雖然任重道遠,但我亦步步前行,絕不後退!我要用自己的微薄之力,為這個多災多難的動蕩年代盡可能的多做點事。”

    走到窗口,望著外麵沐浴在燦爛陽光下的古城,楚牧峰眼神無比堅定。

    ……

    和一隊弟兄們的飯局放到了周末,晚上楚牧峰自然是有所安排。

    有道是擇日不如撞日,開會前提到的話題,他回頭就付諸實際,約了二隊和三隊的隊長,田橫七和黃大風聚,

    三個人代表的就是刑偵處一科的最強力量。

    一般人可不敢輕易得罪這三位。

    北平城頗有名氣,中等規模的一家飯店:八仙居。

    之所以來這裏吃飯,倒不是楚牧峰定的,而是田橫七做的主。

    按他的話,今兒個這場酒是他來做東,楚牧峰隻管過來就是。

    色還沒有完全黑,口碑頗佳的八仙居已經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過來吃飯的食客是呼朋引伴,這裏好多都是回頭客,過來連菜譜都用不著看便直接張羅點了起來。

    二樓靠窗的一間雅間。

    知道今晚是田橫七請客,八仙居這邊早早就預留下這個房間,誰來都不好使,必須留給七爺。

    他們是開飯館做生意的,要是得罪田橫七這樣的官爺,以後還怎麽混?

    這點眼力勁要是沒有的話,八仙居早就關門大吉了。

    “牧峰來了,來來來,這邊坐,都是自己人,以後咱們兄弟三兒都要在一科幹,可別見外嘍。”田橫七熱情招呼著剛剛進門的楚牧峰坐下。

    黃大風和田橫七的關係似乎不錯,所以早早就來了。

    “田兄的對,咱們今後都要在一個鍋裏吃飯,就別太客氣。”

    “所以今這頓飯,什麽都得我來做東,兩位老哥隨便點,可不要和弟我客氣。”楚牧峰爽朗笑道。

    “楚老弟,真能隨便點嗎?”黃大風揚了揚眉頭,笑眯眯地問道。

    “當然!”

    楚牧峰一拍胸口,自信滿滿道:“黃老哥,你就把這兒當切麵鋪成了,想吃啥盡管點,弟我兜裏鼓脹,不差錢兒!”

    “切麵鋪!老弟,你這話可大嘍!”黃大風不由得大笑起來。

    這切麵鋪是北平時期最低檔的飯館統稱。

    在這種飯館中吃餅或者麵條都是以斤兩算賬,而不是以碗。

    品種雖然單調,也談不上什麽口味,卻很實惠。

    當然,去這種飯館吃飯的一般都是賣力氣活的人居多,比如拉黃包車的,挑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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