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不是壞消息吧?”佩蒂帕特顫抖著問。

    “爸明天就要來了,他要像餓狼撲食那樣撲過來把我痛罵一頓。”斯佳麗憂傷地說。

    “普莉西,把嗅鹽拿來,”佩蒂帕特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把椅子往後一挪,坐立不安,“我一我感到發暈。”

    “在你的裙兜裏呢,”普莉西說,她一直在斯佳麗身後來回走動著,欣賞這幕精彩的好戲。傑拉爾德老爺發起脾氣來可帶勁兒了,隻要他的脾氣不是衝著她的卷毛頭來的就行。佩蒂在兜裏掏著,把藥瓶湊到鼻子跟前。

    “你們都應該幫我,一刻都不要離開我,”斯佳麗喊道,“他最喜歡你們倆,要是你們能跟我在一起,他就沒法對我嘮叨了。”

    “我不行,”佩蒂帕特一邊有氣無力地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我一我不舒服。我一定得躺著。明天我要躺一整天。你們一定要替我向他解釋清楚。”

    “膽小鬼!”斯佳麗心裏想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蘭妮雖然一想到要對付脾氣火暴的傑拉爾德就臉色煞白,嚇得要命,但還是挺身而出幫她說話。“我會一我會幫你說明你是為了醫院才這麽幹的。他會理解的。”

    “不,他不會的,”斯佳麗說,“天哪,要是像母親揚言的那樣,硬要我丟人現眼地跟他回塔拉莊園,我是死也不去的!”

    “哦,你不能回去,”佩蒂帕特哇地一聲哭叫著說,“如果你回去了,我就隻好一唉,隻好去求亨利來陪我們住了,你知道我跟亨利就是沒法一起過。城裏這麽多陌生男人,晚上家裏隻有蘭妮跟我,我真是提心吊膽。你很勇敢,有你在家裏即使沒男人我也不擔心!”

    “哦,不能讓他帶你回塔拉莊園!”蘭妮說,她看上去好像就要哭了。“現在這裏就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在叫我們怎麽辦啊?”

    “你要是知道我對你的真正看法,就巴不得我走了。”斯佳麗別扭地想道,心裏希望出頭幫她勸父親息怒的不是玫蘭妮,而是別人。讓一個你深深厭惡的人來替你辯護未免讓人心裏不好受。

    “或許我們應該取消對巴特勒船長的邀請一”佩蒂帕特開口說。

    “哦,那不行!太不像話了!”蘭妮喊著說,心裏很苦惱。

    “快扶我上床吧。我要病倒了,”佩蒂帕特呻吟道。“哦,斯佳麗,你怎麽能替我惹這種禍啊?”第二天下午傑拉爾德到來時,佩蒂帕特果真病倒在床。她房門緊閉,不斷傳出話來告罪,晚飯時就聽任嚇破膽的姑嫂倆在飯桌上張羅一切。傑拉爾德雖然吻了女兒,還讚許地捏了捏玫蘭妮的臉蛋,叫她“蘭妮姑娘”,但是他的沉默令人預感到大勢不妙。斯佳麗原本滿心希望他破口大罵,數落一頓了事呢。玫蘭妮倒也信守諾言,形影不離地跟著斯佳麗。傑拉爾德到底是個有身份的人,不會當著她的麵罵女兒。斯佳麗不得不承認玫蘭妮確實有一套,應付自如,裝得若無其事,等到吃晚飯時,她居然引得他跟大家談起話來。

    “我想了解縣裏的一切情況,”她滿麵春風地對他說,“印第亞和哈妮都懶得寫信,我知道你對那裏的情況一清二楚。就跟我們談談喬·方丹的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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