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動猛攻。

    惠靈頓爵士在這場永載史冊的戰爭中所表現出來的不同凡響的品質,我們可以通過他所留下來的不加修飾的戰報來領略。這些戰報包括他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奠定他取得戰爭勝利的基礎。

    他對任何事情都小心在意、決不疏忽,每一個重要的行動指令他都親自參加。當他發現部隊所需糧食不可能從英國獲得而必須依靠自己想方設法時,他立即與在裏斯本的英國外交大臣合作,大規模地從事玉米生意。軍糧經理部從地中海地區和南美洲港口運來了穀物。當自己的大小糧倉都已裝得滿滿實實的時候,他把過剩的糧食賣給了在饑餓中的葡萄牙人。

    他做事從不存什麽僥幸心理,期待出現什麽奇跡,但是,他每每都考慮意外情況的發生,以防萬一。他對部隊最細小的細節都十分關注,他總是習慣於對那些易於忽視的問題全力投入,如士兵的鞋子、水壺、餅幹和馬飼料。毫無疑問,他對意外情況的防範,他對每一細節問題的關注,奠定了他取得偉大勝利的基礎。

    惠靈頓公爵以他在日常生活中的高明之處打敗了拿破侖的將軍們。他常常說,如果他什麽都懂,他就會知道怎樣給部隊找到糧食。

    最厲害的將軍不是每戰皆勝的常勝將軍,這樣的將軍隻能不斷地取勝,而一旦遭遇挫折,他的部隊也最容易崩潰。真正可怕的將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常敗將軍。這類將軍雖然敗跡累累,卻總有辦法讓上司找不到撤換他的借口,也總能讓他的敵手無法一口把他吃掉。而一旦機會成熟,他會像暴怒的獅子一樣,把所有的敵人撕得粉碎。戰場上偶然有這樣的另類將軍,生活中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高貴的“草葉”

    瓦爾特·惠特曼1819年5月31日出生在長島海濱小村的一個農莊,雖然他的祖先分別是荷蘭人和英國人,但他們早在移民之初就來到新大陸,先輩人曾為獨立戰爭獻出過生命,因此,惠特曼有權說自已是“最純最地道的美國種”。

    就在瓦爾特出生的那一年,祖父和父親破了產。惠特曼一家賣掉土地,成為手工勞動者,來到布魯克林,父親幹起木匠養家糊口,而成功地經營手工作坊沒幾年,一家人便再度被拋到社會底層,老惠特曼領著九個孩子在貧寒清苦中操勞度日。

    九個孩子,老六夭折,四個自幼體虛,且患程度不同的神經疾病。排行第二的瓦爾特·惠特曼雖健壯機敏,無奈家境貧苦,隻好和父親共同供養體弱多病的兄弟姊妹。惠特曼隻上過幾年小學,十一歲給律師和醫生做聽差,十二歲去印刷廠當學徒,兩年後成為正式的排版工人。惠特曼以一個勞動者的身份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惠特曼做過農工子弟小學的教師,辦過自排自印、自己發行的小報。而真正使他感到失意和挫折,並進而轉向文學創作的,卻是他的黨派熱情和政治雄心因背叛而導致破滅。

    1841年至1845年間,惠特曼主要從事印刷和報紙編輯工作。

    最初,他誤將民主黨等同於“民主”,主編過民主黨的報紙《每日鷹報》,為之積極奮戰。他主張進步改革,高舉廢奴旗幟,代表廣大個體農民的利益而熱烈讚成自由土地運動。但這種鬥爭幾經挫折,他幾次被利用、被出賣以後,終於認識到民主黨的狡詐虛偽。他多次和報社的民主黨領袖發生衝突,於1848年被解雇。

    同年,他與民主黨決裂,加入當時代表農民與城市勞動者利益的第三黨——自由土地派,負責編輯該黨報紙布魯克林《自由人報》。1849年,自由土地派領袖與民主黨保守派完全妥協,惠特曼把自由土地派等同於雇傭勞動者的自由”的幻想再次破滅。理想的破滅使他憤然同自由土地派決裂,退出《自由人報》,同時更增強了反對蓄奴製的立場。

    惠特曼先後在十幾家報館供職,並非單純為謀生計,而是想找到一個宣傳個人理想的陣地,但在汙濁而嚴酷的現實麵前,惠特曼遭到的隻是無情的打擊。他離開了新聞界,回鄉從事勞動,重拾木匠的行當。穿上開領衫和工作服,惠特曼感到無比欣悅,勞動中體驗到人民的思想感情,惠特曼開始了民主主義戰士的新生活。

    他被《鷹報》解雇的1848年,正值歐洲革命爆發之際。惠特曼到各地漫遊,在新奧爾良考察了黑奴生活狀況,又順密西西比河直上,遊覽工業名城聖路易斯、芝加哥,觀賞了大湖和尼亞加拉大瀑布,最後回到布魯克林。他目睹廣闊的邊疆和南部地區,眼界大為開闊;而與下層勞動者和黑奴的頻繁接觸,促進了他民主主義思想體係的形成。從政的失意,使惠特曼退而深入勞動階層;抑鬱的漫遊,使惠特曼更專注於精神領域和個人理想的抒發,就是此後的1855年,代表惠特曼精神追求和崇高理想的《草葉集》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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