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拒絕司珣的溫柔。

即使是鄔玄靈也不能。

他溫柔下來時她望入他的眼睛裏，仿佛全世界都隻有她。

明明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局，但鄔玄靈還是沒忍住跳了下去！

她勾唇一笑，略帶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不曾在其他人麵前展露出的殘忍血腥。

她說：“行啊司珣，既然你喜歡，我就說給你聽。但是……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頓了頓，鄔玄靈這才繼續道：“你知道我有多恨墨驚鴻嗎？我恨他，恨不得將他立刻拆食入腹，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但是，我又舍不得他立刻死。死多容易？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瞧他現在，名聲狼藉，連你都忍不住主動找我了，到時候，他還剩下什麽？恐怕還不需要我動手，他就忍不住自殺了！”

“嗯，你說得很好，但你還可以說得更好一點。”司珣微笑，他伸出手，輕輕勾起了鄔玄靈的下巴，“來，告訴我，你是怎麽讓墨驚鴻聲名狼藉的。”

在司珣漆黑眸子的注視下，鄔玄靈覺得自己像是跌入了無盡黑洞，但她卻不想醒過來。

就算隻是這一瞬的讚美，她也很高興！

“很簡單，我是女人，他是男人，要讓他聲名狼藉，我隻需要死纏著他對我動手不放就可以了。”

“嗯，做得好。”司珣點頭，“那，軍區時是怎麽回事？”

“我做的啊！司珣，我自導自演得不錯吧！”鄔玄靈朝著司珣靠近，“現在，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

“有。”司珣勾著她下巴的手指徐徐朝上挪動，輕輕捏住了她的臉。

下一刻，他陡然用力，連那俊美的五官也變得冰冷至極：“鄔玄靈，我喜歡你喜歡到，恨不得殺了你！”

這樣的結局，並沒有讓鄔玄靈感到意外，她眼裏的情緒又遺憾，又理所當然。

“司珣，你為什麽真的是做戲呢？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去信任一個人了，我想把這份信任留給你，但是你竟然糟蹋了我的這份感情。司珣，你是那麽優秀的人，為什麽也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司珣沒有說話。

其實鄔玄靈後麵的話說得對，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便是從前再最困難的時候，也從來不屑於如此做，但今日，他做了。

像是從高空跌入泥裏，讓灰色的塵沾染上了他潔白的衣。

但，他不後悔。

“司珣，你就這麽喜歡墨驚鴻？喜歡到，可以為他放棄尊嚴？”

“尊嚴？”司珣說，“就算是地獄，我也可以去。”

“哦？是嗎？”鄔玄靈笑，“我現在就在地獄裏，你放心，我會拉你下來感受感受，方才我不也說了嗎，司珣，你如果背叛我，我一定讓你後悔！”

“是嗎？”司珣平靜地看著鄔玄靈，但他的眼裏，卻已陡然凝聚殺機！

他的手猛地伸向了鄔玄靈的脖子！

“那我，絕對不會給你活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