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麵色沉寂, 黑色的眼瞳中似乎是凝聚著無形的風暴, 渾身那凝而不發的氣勢讓剛剛開口的士兵頓時就噤若寒蟬, 不由得在心裏暗自琢磨自己剛剛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讓統帥大人突然之間就這樣變了臉色。

    秦煜麵色難看了好一會兒, 隨即心中就升起了一絲微微不對的感覺。就算黎洛和柳若煙出去了, 也不會到這麽晚了也不回來。他抬眼看向站在一邊的士兵, 說道:“你去給我調集三隊巡邏兵,越快越好!”

    “是!”那個被命令的士兵快步跑向府內,隻過了片刻就帶了三十多個人出來。

    在秦煜布置完任務以後, 那三十多人就四散開來,在城內開始搜索起來。

    秦煜也沒有就在原地等待消息,而是和那三十多人一起尋找起遲遲未歸的黎洛和柳若煙。

    雖然已經月上中天, 但是因為節日的原因, 大街上還是處處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秦煜看著在大街上一起肩並肩走過的男男女女, 還有他們手上提著的花燈, 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又變得難看了幾分。他沒想到黎洛答應和柳若煙一起出來, 還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節日裏麵。

    好, 真是太好了!秦煜一邊在屋頂上麵跳躍而過, 一邊在心裏咬牙想道。

    這些賬他都要一點點的記下來, 等到可以清算的時候,都一個個的和他的牧澄好好的算清楚。

    秦煜的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氣憤,腳下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了。

    ******

    經過三十多人大半夜的排查, 終於在一個小巷裏麵看到了靠坐在牆邊, 低垂著頭的柳若煙。

    有眼力的士兵一看到柳若煙的狀態,就知道她是被人點了睡穴,但人倒是沒有一點事情。

    秦煜得到傳報,腳下如同生風一般,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

    柳若煙還是閉著眼睛維持著相同的姿勢斜靠在那裏——沒有秦煜的允許,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解開柳若煙的穴道。

    秦煜彈出一個指風解開了柳若煙的穴道,見柳若煙已經悠悠轉醒,就上前幾步抓住了柳若煙的肩膀,麵色沉沉的問道:“牧澄人呢?”

    “牧澄哥哥……牧澄哥哥……”柳若煙猛的睜大了眼睛,大眼睛裏麵立刻就湧現出了驚慌之色“他……他不見了嗎?”她麵色在想起自己昏過去之前的事情以後,頓時就變成了蒼白一片。

    “是那些人,肯定就是那些人帶走了牧澄哥哥!”柳若煙大聲的說道,隨即她聲音就低了下去,大眼中沁出了淚水,“要不是我纏著牧澄哥哥要出來買花燈,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都怪我……”說到後麵她幹脆以手捂麵,大聲的哭了出來。

    秦煜聽到柳若煙的話,心中原本的不安變成了現實。他的眼中頓時就迸發出一股懾人的寒氣,抓著柳若煙肩膀的手指收緊,幾乎都要掐碎柳若煙的肩胛骨,“你好好說清楚,到底是誰,是誰帶走了牧澄?”

    柳若煙似乎絲毫感受不到秦煜掐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她無力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看到了一個黑衣人,接著我就昏過去了。”說到這裏,柳若煙忽然感到自己的懷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嗝著她的胸,她立刻將手伸進自己的衣襟,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折疊了好幾遍黃色的信封。

    秦煜眼眸微閃,抓住柳若煙的手頓時鬆開,從她的手中奪過了那個信封。然後就快速拆開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最後他幹脆直接就用內力,將自己手中的信封連著信紙都震成了粉末,黑著臉捏著手掌慢慢的撒到了地上。做完這些之後,秦煜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麵色鐵青的就快步走出了小巷,朝著自己所住的府邸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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