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玉知道他的心思,輕聲勸道:“你惦記著為我娘慶生,這份心意比什麽禮物都更讓我娘高興,其他的別那麽計較了,又不是外人。再說,我跟盈盈陪你逛了半天了,你不累,我們可走不動了。”說到後麵,她微微嘟起嘴,桃花眼控訴地望著他。

    她長大後在他麵前撒嬌的次數並不多,突然露出這樣的嬌態,楚行再說不出拒絕的話。

    夫妻倆領著楚盈,朝靈珠閣走去,走出幾步,後麵字畫鋪子裏忽然傳來賀裕低聲下氣的賠罪,“是我疏忽是我疏忽了,這次肯定補上,懷玉你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

    六月十五,是蕭氏的生辰。

    楚行夠體貼,為了讓妻子容光煥發地回娘家,連續兩晚都沒有做壞事,是以陸明玉早上起床時神清氣爽,用過早飯去三秋堂請個安,回頭便帶上禮物出發了。

    蕭氏過生辰,隻是三房的事,並沒有驚動其他兩房。但莊王爺記著女兒的生辰,即便女兒對他冷冷清清的,莊王還是一早就來了陸家,帶著英哥兒、芙姐兒當幌子,再叫上恒哥兒、崇哥兒、年哥兒去陸家花園裏玩,盤算著先哄孩子,晌午再名正言順地留下來用飯。

    陸明玉聽說外公比她來的還早,心情有點複雜,既同情外公對母親的補償之心,又能理解母親對外公的介懷,就像她的上輩子一樣,認定父親對不起母親,她也怨了父親好幾年。

    “娘,這是我跟國公爺孝敬您的。”母親的生辰,陸明玉沒有感慨太久,有些羞澀地讓采桑把賀禮抱了上來。

    蕭氏並未把女兒的話當真,隻當女婿是女兒為了客氣捎帶上的。她笑著看向采桑,瞧見采桑懷裏抱著的福壽連綿青釉粉彩小卷缸,裏麵還放著一軸畫卷,蕭氏新奇地問女兒,“送幅畫就行了,怎麽把卷缸也搬來了?娘那裏又不是沒有。”

    卷缸是專門用來盛放畫軸的。

    陸明玉紅著臉低下頭。

    采桑這才喜形於色道:“三夫人,這畫是我們夫人親手畫的,卷缸是國公爺親自為您挑的賀禮。那天國公爺在玲瓏坊逛了一圈都沒有瞧上的,夫人累得不想走,國公爺卻堅持要去六合巷再看看,然後相中了這個卷缸。”

    半真半假的,怎麽哄蕭氏開心怎麽說。

    蕭氏怎麽都沒料到自己過個小生辰,女婿竟然細心地準備了賀禮,還是他精挑細選的,不由地數落起女兒來,“這樣的小生辰,阿暖跟國公爺提什麽?”說著數落的話,嘴角卻高高翹了起來,女婿那麽用心地選禮物,說明女婿太滿意女兒,所以愛屋及烏,懂得孝敬嶽母。

    “娘不喜歡,我再拿回去就是。”陸明玉故意繃著臉道。

    蕭氏寵溺地嗔了女兒一眼,陸明玉嘿嘿走到母親身後,熟練地替母親捏肩膀,“娘,他說今天差事忙,告不了假,但他晌午能趕過來給娘祝壽,讓您記得給他留副碗筷。”

    蕭氏握住女兒小手,仰頭瞪她,“少說俏皮話,往後再有這種事,你別多嘴了。”又是送禮又是百忙之中趕過來祝壽,一個小小的生辰,哪值得女婿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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