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眾人的目光太過“熾烈”,三皇子臉皮再厚,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他梗著脖子,強自辯解道,“都是風家那個江湖小子逼著本殿下做的,林家那丫頭同江湖小子不清不楚…”

    不等他說完,桌子上的鎮紙就已經飛了出來,砸得他額角立刻見了血!

    “哎呀,殺人了,戰王要造反,殺人了!”

    三皇子殺豬一樣叫了起來,配上一身襤褸,真是堪比街邊潑婦。

    眾人都是低了頭,不是愧疚,是實在看不過一國皇子如此蠢不可及。

    就是有人先前動了心思,打算站隊,如今也猶豫起來。若是大越當真落到這樣的人手裏,怕是沒兩年就亡國了吧。

    但是戰王殘廢了,三皇子如此蠢不可及,大越的未來還能指望誰呢?

    旁人不好說話,鍾正作為弟弟卻是忍耐不住了,高聲嚷道,“三哥,就算你同八哥不合,八嫂總是女子,是你弟媳,一路互相扶持走到這裏。你怎麽能如此辱沒她的清白名聲!還勾結外人做下如此蠢事,被父皇知道,你要如何交代?”

    三皇子懼怕戰王,卻不把弟弟放在眼裏,回罵道,“放肆,你就是野種,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同我說話!”

    鍾正臉色瞬間黑透,忍耐的雙拳都在哆嗦,惹得眾人都是心疼。許是大越皇子有一個算一個,恐怕病弱常年不見人那個都比三皇子好吧。

    崔召心裏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兒了,三皇子做下如此蠢事,但朝中沒有聖旨,也就是說,三皇子這個監軍還要在西征軍一段時日。戰王這般當真眾人的麵前扒了三皇子的臉皮,也是在為西征軍考量。畢竟,三皇子以後有了這事做把柄,定然不敢對西征軍指手畫腳。他們作戰,也就少了掣肘。

    他長長歎氣,老天不開眼啊,如此愛兵如子,文武雙全的戰王,怎麽就殘了腿,失去了坐上那個位置的機會…

    “王爺,無論如何,三殿下等人也是遠路而來,身上還帶了聖旨,不如讓老將請他們下去洗漱歇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如何?”

    夜嵐見老將軍望過來,微微點頭,猜到他想得明白,這才應道,“可以,人就交給你了。”

    三皇子見夜嵐沒有打殺他,自覺尋到了幾分底氣,還想叫囂幾句,挽回一些顏麵,結果被崔召帶了兩個偏將,半扶半拖著帶了下去。

    帳篷裏一時寂靜無聲,林禮就上前幾步,衝著鍾正幾個說道,“你們這幾個月可是辛苦了,是不是想家裏的吃食了?長途遠行不便,果子點心都帶不來,但臨出門時候,老先生和老太爺特意囑咐給你們帶了一車的果子罐頭,牛肉醬,還有麻利小海鮮。一會兒你們分一分,不算多,勉強吃個新鮮吧。”

    “當真?”

    果然,小將們立刻就歡呼起來,笑鬧著要趕緊搬進來。

    很快,幾隻箱子就被送了進來,帳篷裏人人有份兒,你一碗糖水桃子,我一碗麻辣小魷魚,胃口得到了撫慰,這心情也就是大好了,方才的衝突自然也就扔去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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