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應了一聲,水生還要再說什麽,一個熟悉的管事娘子卻端了一碗蛋羹走了進來,笑道,“大管事,小姐在嗎,她來的那麽早,肯定沒吃飯呢,我蒸了蛋羹…”

    說到一半,眼見水生也在,管事娘子就笑道,“哎呀,水生少爺也回來了!怎麽沒人跟我說一聲,我趕緊再多蒸一碗。”

    水生趕緊攔著,客氣道,“不必了,嫂子,我常過來,不必這麽客氣。我也吃過早飯了!”

    說罷,他忍不住探頭往外望,果然,嬌嬌從庫房出來,徑直走了過來,他連忙迎出去,問道,“嬌嬌,你怎麽過來了,帶侍衛了嗎?喊我一聲,咱們結伴多好。”

    今日天氣很是不錯,身形魁梧的年輕男子,且笑且說站在屋簷下,眼裏的熱情比太陽還要熾烈,一瞬間讓嬌嬌有些恍惚,好似夜嵐回來了。但定睛一看,她眼底的失望卻是潮水一樣蔓延。

    夜嵐重傷,什麽時候能夠這般筆直站立,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水生許是被陽光晃得眼睛眯了眯,轉而笑著招呼嬌嬌,“王嫂子給你蒸了蛋羹,等你過來吃呢。”

    “來了!”

    嬌嬌迅速掩下心裏的酸澀,快步進了屋子。

    管事娘子送上蛋羹,就極有眼色的下去忙碌了,留下三人說話。

    林富掃了一眼水生,笑道,“小姐,東西都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也帶走了,寫好的單子放在庫房管事那裏了,你記得入賬。”喵喵尒説

    嬌嬌三兩口吃了蛋羹,自覺味道不如老娘蒸的,就有些意興闌珊,心裏惦記家裏人的大船不知道走到哪裏了。

    她強自打起精神又道,“今日下午,家裏的車隊會多送米糧用物過來。若是什麽時候外邊風聲不好,就緊閉了大門,守好山口,沒有家裏的腰牌,不準進出。作坊裏開個掃盲班,學寫字,建圍牆,開墾荒地,總之別讓大夥兒閑下來,容易多生是非。”

    “小姐放心,這些交給我,定然安排妥當。”

    林富應的簡單爽快,嬌嬌沒了旁的事情,就準備要回去了。水生過來尋王師傅本來就是借口,這會兒自然要跟著。

    出了作坊,侍衛和劍手們跟在後邊兩丈遠,嬌嬌和水生騎了自行車,春風撲麵,涼爽宜人,都覺心頭一鬆。

    水生忍耐不住,到底還是問道,“嬌嬌,家裏是不是除了事?你不要瞞我,我看的出來。”

    嬌嬌望向水泥路兩旁的田野,農人們忙碌著,為了一年的收獲,人人都是滿心的歡喜和期盼。

    但她的心情卻同這春日格格不入,她的愛人正在遠方忍受傷痛,深陷危險,她真是恨不得立刻飛奔而去。偏偏家裏家外,太多需要顧及,需要安排妥當…

    她慢慢就紅了眼圈兒,看的水生差點兒急瘋了,惱怒道,“到底出什麽事了,誰欺負你了嗎?”

    嬌嬌搖頭,努力把淚水逼回眼眶,低聲應道,“家裏沒有出事,是王爺那邊好似出事了,還沒有確切消息,家裏先做些準備,防備有人落井下石,給家裏添麻煩。”

    水生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如何是好。他對嬌嬌的愛,已經深入骨髓,娶嬌嬌為妻,一輩子看她歡笑,是他心底隱藏最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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