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正猶豫了一下,也不敢再堅持,隻能怏怏不樂跟著兄弟們出了帳篷。

    眾人站在帳篷口,被清冷的北風一吹,都是有些神色恍惚。

    就在昨日,他們還是大越最精銳,戰無不勝的先鋒軍。

    好似眨眼的功夫,他們就成了喪家之犬。

    這時,打掃戰場的後勤營回來了,板車上拉的屍體都是殘缺不全。架起篝火,澆上油,焚燒過後,骨灰就那麽一壇壇裝起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隻能貼個名字上去,待得回京之後,發還給家人,權當個念想了。

    有傷兵聽了消息,掙紮著跑出來,放聲大哭,為平日並肩作戰的兄弟,為無法麵對的族人鄉親。

    花千紅等人也是忍不住流了眼淚,狠狠擦抹著,“我發誓,就是死也要找到奸細,把他千刀萬剮,為無辜冤死的兄弟們報仇!”

    有人重重點頭,應道,“回村之後,我還要到學院門口去磕頭。這次被算計,我們雖然也覺手上無力,但比旁人卻是好太多了。起碼有一拚之力,這才保下性命。想來想去,都是在學院時候,好吃好喝,養了一副好身體。”

    “我也想過這個,畢竟除了這個,沒有別的理由了。咱們在學院三年,別說大病,頭疼腦熱都沒有。再看先生們,雖然年邁,也從未有過任何病症。”

    “也不見得是學院的水土好,京都內外都知道林家是受山神庇佑的,山神廟香火也是旺盛。”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幾句,倒是心裏去了幾分沮喪悲傷。

    花千紅走了幾步,回身扯了還在望著火堆發呆的鍾正,安慰道,“生死無常,上了戰場什麽事都可能發生。別擔心,王爺一定會沒事的。”

    鍾正低了頭,輕輕點了點。

    花千紅拍拍他的肩膀,又道,“走,去尋五全,讓他再給你看看傷口,再拿點兒止痛藥。”

    說著話,兩人也走了,主帳篷前,終於安靜下來。

    帳篷裏,林園扯了兩扇屏風遮在了窗前。

    夜嵐同他點點頭,就進了空間。

    原本靠在門口閉目養神的劍老,突然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屏風,那裏好似沒了聲息,不過,他轉而又慢慢閉了眼睛…

    黎明十分,公雞跳上牆頭,喔喔叫的歡實,一日的好時光也就在它的提醒下,拉開了帷幕。

    如今還不是農忙時候,所以,除了最勤快的老頭兒爬起來掃院子,家裏的年輕兒孫們都是要再懶一會兒被窩的。

    這個時候,林家的馬車隊伍已經走到京都外了。

    幾乎是城門剛剛打開,兩輛馬車就趕了出來。

    車上也沒什麽紮眼的東西,不過是幾箱子行禮,做了一個婦人,帶了兩個姑娘,看樣子是去走親戚,所以,守門的兵卒們也沒多問,痛快放了人。

    而兩輛馬車離開城門,快馬加鞭,片刻就到了城南的樹林匯合了車隊,繼續往秦山碼頭去了。

    嬌嬌坐在第一輛馬車裏,守了奶奶和老娘。一晚沒睡,老太太和馮氏都很是憔悴。小魚兒和果凍兒兩個小孩子,不知道家裏出了事,隻以為是去南邊看大海,興奮的不時偷偷撩開簾子往外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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