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大路兩旁的田地幾乎都種了稻子,這會兒已經快要成熟了,微微低著頭,顯見很是飽滿。偶爾也夾雜著一種高高直直的作物,中間斜斜長著一兩根“圓木棍”,還有成片的低矮作物,不像豆子也不像青菜。

    農田被打理的很是不錯,沒有多少雜草,一塊一塊拚成名字叫做豐收的畫卷。

    間或在農田間或者樹林後,或者山腳下分布著小小的村莊,不見破敗的草房,居然都是青磚紅瓦白牆,分外的幹淨整齊。雞鳴犬吠中,很是安寧靜美。

    彌渡國的使節代表是彌渡國王的幼弟,一雙桃花眼,麵白如玉,身形修長,穿了大紅的錦緞廣繡長袍,美的耀眼之極。

    他這會兒就笑著同“護送”他們的校尉,說道,“關校尉,常聽人說起大越富足,我們還有些不信,沒想到如今親眼所見,才知有過之而不及。大越邊關一個小小的縣城,已經如此,真是想象不到京都又會是何等的繁華。”

    大金的使節代表是大金汗王的大王子,身形魁梧,神色冷肅,寡言少語,這會兒也開口問道,“這田裏除了稻子,另外那些是什麽,特別是高高直直的那種。聽說大越得上天庇佑,得了第六穀,可是這個東西?”

    那個關校尉是得到過上官私下囑咐的,回答的言簡意賅,“回各位貴客的話,此地是安國公的封地,安國公征收賦稅少,百姓自然日子好過。另外,那高直的作物正是金米。”

    大金大王子追問道,“金米的產量如何?”

    關校尉卻是應道,“小人不知,小人不曾種過金米。”

    隻要不是傻子,都聽出關校尉不想多說,彌渡王爺笑得邪魅,大金王子也不再開口,倒是北蠻那位巴圖魯想起先前的戰爭,北蠻幾乎被滅國,死去的鐵騎無數,他心裏有氣,看大越哪裏都不順眼,就冷笑反駁道,“不過是些破莊稼,也當寶貝一般。送給我們都不要,當牧草,牛羊都不吃。”

    說罷,他舉起馬鞭指了遠處幾座隻有半邊山牆的破草房,又道,“大越的日子也沒多好過,那裏不是很多破蓋房子?”

    那關校尉年歲不大,免不得也有些氣盛,聽得這話就反駁道,“貴客說錯了,金米幾乎全身是寶貝,產糧可以飽腹,秸稈晾幹,冬日裏就是牛羊最喜愛的草料。就是根須刨出來都可以當柴火燒。另外,那些半截山牆的土坯房子不是住人的房子,是冬日種青菜的溫室。”

    “溫室?冬日種菜?”

    彌渡的小王爺很是感興趣,笑道,“本以為冬日吃到青菜,是我們彌渡的福氣,不想這麽寒冷的地方,冬日也能吃上青菜?到底是哪位高人想出的法子,本王可要好好見禮討教幾句。”

    北蠻的巴圖魯狠狠瞪了彌渡王爺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麽。

    反倒是鐵勒的使臣,據說是鐵勒太子的師傅,一直沒有參與眾人的爭論,隻是近乎貪婪的望著眼前的田園風光。

    鐵勒苦寒,為了活命,鬥天鬥地鬥風雪,眼前的一切幾乎是所有鐵勒人的美夢。若是能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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