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護在樓上看著哥哥進了衙門,惱怒的砸了桌子,氣道,“榮哥,你為什麽攔著我?總要幫二哥尋個法子解決了那個女人啊,二哥不能吃這個虧!”

    林榮卻了拉了他,歎氣道,“你脾氣別這麽急,這畢竟是平哥兒的事,他自己有考量。再說了,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麽樣,那女人肚裏的孩子總是你二哥的吧?難道還能把她打殺了?”

    “哎,氣死我了!”

    林護自然也不是心狠的,否則在海上就想辦法要了霍瀟瀟的命了,他氣得操起酒壺,咕咚咚就灌了一氣。

    “那這事兒就這樣了?我拚死拚活跑了這麽久,就為了這樣?”

    “放心,你二哥心裏有計較。就算讓平哥兒回家,也不是這樣的時候,多等幾年吧。爺爺消了氣,海女過繼了孩子,那個女人也生了孩子,海瀾閣死了心,總之一切平靜了,那時候比如今行事要容易的多。”

    林榮年歲長幾歲,這兩年又掌管著船塢,心智成熟,眼界也高,所思所想比林護要深遠,說的林護到底不再鬧了。

    但兄弟倆到底心裏不舒坦,又添了兩壺酒,都是喝得半醉。林護忍不住抱了哥哥的胳膊,嗚咽哭泣,“哥,咱們兄弟十二個,說好一起的,怎麽就少了一個呢?回去之後,怎麽跟大哥和弟弟們交代啊?二哥,二哥太可憐了,就自己一個人了。”

    林榮也是默默流眼淚,手下拍著弟弟的後背,沒有應聲。

    成長必然要付出代價,隻不過,沒人知道,這代價是如此的沉重慘痛…

    夜幕降臨時候,霍瀟瀟坐在廊簷下做針線,她原本也不是個安靜的性子,女紅並不好,縫了幾針,線頭打結兒,她就不耐煩了,把縫了一半的小衣服扔去了一邊兒。

    兩個買來的小丫鬟,都是海州本地人,一個叫小翠兒,一個叫小紅,都還算機靈。

    見此,小紅就上前拾掇了針線筐,笑著勸道,“夫人,是不是有些氣悶啊?奴婢瞧著這天邊的雲彩厚,興許晚上要下雨。”

    下雨?

    霍瀟瀟想起林平,就趕緊問道,“將軍今日是在衙門,還是出海練兵了?”

    小紅和小翠對視一眼,神色都是為難。她們雖然來了不久,但外邊的流言還是知道一些,而且也看得出將軍和夫人感情不好。將軍的行蹤,從來不告訴家裏,夫人都不知道,她們做奴婢的怎麽可能知道。

    但夫人的脾氣不算好,這會兒不應聲,說不定又要挨罰,於是小紅急中生智就道,“夫人放心,將軍晚上一定會回來。上午時候,外邊送了兩隻箱子進來呢”

    果然,霍瀟瀟被轉移了注意力,問道,“誰送的箱子?可是太平港石堡那邊?”

    小紅含糊應道,“奴婢不知,但看陳護衛他們很是客氣,想必是熟人。”

    霍瀟瀟冷哼一聲,抱怨道,“一定是石堡那邊送來的,外邊都說林家大方,實際這麽吝嗇,每次都是送將軍的東西,從來沒說給我和孩子送點兒什麽。孩子的衣衫居然都要我自己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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