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急之下,沒有辦法就開始在林平身上翻找。他方才既然能拿出什麽補藥救醒她,就一定還有別的用物。

    果然,林平的腰包裏翻出了兩個小瓷瓶,其中一個裝了藥粉,嗅著有些向金創藥,她趕緊抹黑撕開他的衣衫,對著傷口撒了下去。末了沒有東西包紮,就隻能這麽讓他那麽趴在地上。

    這般守了不知道多久,林平不但沒醒,反倒發起了熱,身上摸一把都燙手。

    女子急的厲害,咬咬牙,到底摸了一個罐子跑去海邊灌了冰涼的海水,回到山洞,把林平的破衣衫重新浸濕,敷在他的頭上。末了又扯著他趴在自己腿上…

    天明時候,海浪拍打著礁石,浪花碎裂的聲音在黎明之中分外清晰。

    有小獸在山洞門口探頭看了一眼,就迅速跑的沒了影子。

    林平頭昏腦漲的醒來,摸摸身下有些綿軟,嚇了他一跳,翻身下來卻發現,他居然趴在紅衣女子身上,而紅衣女子也睜開了眼睛,見他醒來很是驚喜,問道,“你醒了?你昨晚發熱了,我以為你要死了,真是什麽辦法沒有,隻能給你頭上搭個濕衣服降溫。”

    林平嘴巴動了動,想說女子不懂避嫌,居然把他拉到了身上,但自從落海到如今,他衣衫不整,又一起摟抱走到這裏,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要說避嫌,實在太矯情了。

    他隻能拋開這一切,伸手卻摸腰包。昨晚他隻來得及吃下一粒消炎藥,傷口卻沒有包紮,怪不得要發燒。

    腰包扔在一旁,顯見被打開了,他掃了女子一眼,再看空空如也的傷藥瓶,直接就黑了臉,問道,“這裏的藥粉呢?”

    “當然是給你用了,你昨晚昏倒了,我摸索著給你上的藥。”

    林平捏著瓶子,極力忍耐才應道,“那些藥粉足夠上藥五次,你一次都用了?”

    女子睜大了眼睛,才明白她浪費了珍貴的傷藥,但她的脾氣又不想服軟,就嚷道,“我哪知道該用多少,救你就不錯了!”

    林平卻是沒有再說話,試著動動後背,比之昨晚好多了,許是傷藥上的多,傷口也愈合的快一些。更重要的是,他估計是在漂流的時候撞到了什麽硬物,骨頭有些損傷,皮肉的傷口反倒是輕的。

    他默默撕開一塊壓縮餅幹,掰了一半給女子,“吃掉這個,頂餓的。”

    女子皺眉,眼見他幾口吃完,就試著咬了一口,粗糙的口感讓她皺眉,卻也沒敢再說什麽。

    林平自覺身上有了些力氣,這才扶著山壁起身,出去尋了點兒枯枝,拖回山洞,摸出打火機,啪得一聲,火苗竄出,篝火立刻就被點燃了。

    紅衣女子驚得吞下最後一口餅幹,湊到跟前,問道,“你不是說不能生火嗎?”

    林平沒有應聲,她隨後也想到了原因,有些臉紅。夜裏火光明顯,白日卻不顯眼,自然不怕被流寇和野獸發現。

    她抬頭望向洞外,一望無際的大海依舊在翻湧,如同往日一般,但她卻沒有了同學弟學妹們站在船舷上作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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