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輿一邊幫他擦眼淚,一邊輕聲說:”喜禾,對不起,你現在恨我了是不是?恨我騙了你?“

    岑喜禾深深的一閉眼,她今天把自己的心裏話說盡了:”我,我恨我自己。“

    陳輿慌了:”喜禾,不要這樣,不是你的錯,你恨我就好,你沒有錯。“

    陳輿把有些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所以當現實真的大軍壓境的時候,他也發現自己根本招架不住,周小笙要回來了,她導師有個項目是跟國內合作的,要派人駐紮在北京兩個月,周小笙本來就是北京人,資源調動起來也方便,所以是不二人選,她把機票都定了才給陳輿打電話,“老公,我定了後天的機票回北京,我好想你!”

    陳輿今天原本心情不錯,昨天晚上他在那自作多情地削蘋果,把手給喇了一個口子,岑喜禾緊張地跟什麽似的,還責備地說:“要吃水果你跟我說就行了,自己削幹什麽,這口子這麽深,發炎了怎麽辦!”

    陳輿疼得呲牙咧嘴,心裏美滋滋的,岑喜禾還是很在乎自己,這比什麽都重要,陳大少流了血晚上保不齊要求安慰,一個勁地磨著岑喜禾:“哎呀,喜禾,我疼死了,這口子怎麽會紮得那麽深。”

    岑喜禾一臉無奈:“那怎麽辦,你稍微耐點疼吧,咱們總不能因為這點傷去醫院打止疼針吧。”

    岑喜禾也是這麽實話一說,陳輿就不高興了,躺在床上的人整個坐起來,一副要跟寒風對抗的樣子,“我就知道你現在不在乎我了,你早不在乎我疼不疼了,你不愛我了就直說,我也不是什麽死皮賴臉的人!”陳輿哪裏真有這麽瀟灑,他就是要試探岑喜禾。

    誰知道岑喜禾一言不發地拉開被子起身出去了,這下陳輿慌了,其實他就是個死皮賴臉的人啊!

    好在一會兒工夫,岑喜禾回來了,手裏拎著個醫藥箱,在陳輿邊上坐下,拿起他的手,把傍晚包好的紗布解開了,發現裏麵早就已經結痂了,岑喜禾給他上了點藥水,重新包紮好,陳輿眼睛就一刻沒離開過她,等岑喜禾弄完要起身的時候,就被他一把抱住了,“喜禾,我最近老是睡不好,失眠,多夢,我肯定是生病了。”

    “那怎麽辦,要不明天去看個醫生。”岑喜禾被他抱得太緊,聲音嗡嗡的。

    “不需要醫生,你就看得好,我的病隻有你能治。”

    “啊?”

    “喜禾,你還愛我的,是不是?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陳輿現在每天滿腦子就是糾結這兩個問題,他終於明白這種患得患失的苦了。

    岑喜禾現在就怕他說這種話,不提還好,她可以欺騙自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日子這麽一天一天的過,但是陳輿一問起來,她就逃也沒處逃了,如果不是因為愛,她怎麽可能每天每夜都活在自責中,卻還是留在這裏,如果不是因為愛,她怎麽可能一次次的倒在陳輿謊言裏,還血肉模糊地去選擇相信下一個謊言。

    陳輿看她一直沒回答,急了,“喜禾,你告訴我。”

    岑喜禾認命地點點頭,說了聲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